史迪文出手了。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牢牢地钳住了我的脸,让我不得不直视着他。他薄情的双唇像个小型的铡刀:“我是问,那男人是谁?你何荷再神通广大,也不是雌雄同体。”
“什么叫雌雄同体啊……”我还在拖延,“生物课我不擅长。”
史迪文手上加大了力道。我咬着了舌头。
“你以为是你的?荒唐。”我从牙缝中挤出话来。
史迪文大求甚解:“那是谁的?这祸,到底,是谁闯的?”
祸?不幸如大壮,才死里逃生,又被他的祖上扣上了“祸”的屎盆子。
我伸手去掰史迪文的手指:“不关你的事。以后再和谁逢场作戏,作不起你趁早别作。”
“作不起?”史迪文愈加俯近我,“何荷你以为我爱上你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是自认为我有被你讹上的危险,那么,我就有排除这份危险的权力。说,到底是谁?”
那“讹上”二字,犹如两块大石。而我胸口碎大石,两败俱伤。
我箭在弦上:“要我说姓甚名谁吗?”
“要。”
“于小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