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带着,出了大院,穿过东溪街,她就后悔了。 上次是白天与伊玄瑞出来,为了考完试的轻松,放飞下。 他们还去了‘三味书屋’,也算是同道中人的求书求读,结伴而行。 夏夜的马路上,路灯下,尽是些卿卿我我的年轻人。他们或齐车并进,或环搂前面骑车的人。 “诶~不想人仰马翻,就靠近我,别动。”踩着踏脚的人,觉得后面异动,倒也没配合车速,反其道二行,一字千斤,妥妥地怔住她,不容驳回。 怪谁呢? 又是谁?自己不动脑子,抓差人家弄笔费脑的呢? 最后,她坐的自行车,慢速加立定了。 夏夜的H城,抬头一望,点点星星伴圆月,又有绿柳陪红灯,恰似九霄银河泄来东湖堤,传说中的鹊桥下了凡间。 当然,男女老少,也尽在这周末踱步在这人间仙境。只是到了不孤山,就会折回,留下一份静谧,制造一个年轻人谈情说爱的天堂。 “诶~怎么不说话?”戴着眼睛的人儿,朝旁边闷声的姑娘开了口。 于是,她心里又是一阵嘀咕,这是什么事啊?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满湖堤的情侣,就我们独一无二又何妨? 如此一想,她心里又豁然开朗,跟着他,甩动着短马尾向前向前…… “找个位置?” 哪还有位置? “有个地方,一定不会有人坐!”他说着,也不解释,直接拉了沈可心就往前往右,进入书画阁后面的矮山坡。 只是那岩石,暴晒余温未了。还好,上面的凉风比湖边的凉爽了许多。 看着柳树下草地上挤满的人,沈可心突然来了兴致,说道,“什么城里人,外乡人,书画阁后有乾坤,他们竟不知?” 星星眨眨眼,月儿影婆娑,坡上灯朦胧。 静坐独处的二人,享受着酷热后的凉意与静谧,孤男寡女,必会泛起不同的涟漪,在各自的心底荡漾。 “看过一些。”她回答着。 “……….”沈可心笑了笑,看着他,不语。 在那一年里,她苦读,海量的阅读,强记,只为了能拿到证书,证明自己,努力为自己的梦想插上翼。 “太阳之神阿波罗,当然知道啦!《荷马史诗》的银弓之王,远射神。对吧?”沈可心笑着回答,闪动着黑眸,在昏暗中闪着,“那达芙妮不是水泽仙子吗?” “我希望丘比特射的只有金箭,射中达芙妮的并非铅箭。”他叹了声气,声音中充满期待,看了一下沈可心,又望向湖面,“如果,丘比特射出的都是金箭,就好了,悲剧就不会发生,达芙妮也不会成了月桂树。” 于是,伊玄瑞把丘比特发箭分别射中阿波罗和达芙妮的故事,娓娓道来。 “诶~我把我的合格证给你算了。”听着故事的沈可心,望着眼前掉进故事里的伊玄瑞,笑着,“东西方文化差异很大,可这个月桂的传说,同我们月亮之上吴刚嫦娥的传说,还是有共性的。” 他盯着她,原原本本的像背课文一样背了出来: 沈可心虽看不清他眼里的内容,但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拒绝的东西,可她心底难以忘却的情愫,又如何能去接受另一份感情。 沈可心说着,脸上保持着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