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着堤边闪烁着的路灯,漫天若明若现的星星和那轮明月,沉默良久。 “想看半夜场的电影吗?反正明天休息。”他转过头,看着沈可心,打破了暗影里的沉静。 “不啦,有点累~想回去了。”她轻声回答着,也伸了下卷缩的腿。 可她拒绝了。 他没再说什么,伸出手来,正想拉着她一起站了起来。 几个带袖章的联防队员,神出鬼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询问着,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仿佛要在他们身上搜出个子辰寅卯。 沈可心觉得一颤,原本坐久了,一站起来就会心慌,这下更甚。 黑暗过后,沈可心看清了眼前四个带袖章的执勤人员,严肃的表情,洞察一切的眼神,在她和他身上扫射。 “沈可心,是我朋友!”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臂,沉着回答。 “伊玄瑞,同学,朋友。”沈可心脸不红,心不跳,回答着。(当然,在昏暗中只有她自己感觉地出) 他掏出了身份证。 还是证件管用,他们用电筒的光照射着对看着,耳语一番。 她被他的手拉着,在电筒光远远监视中,下了山来。 “诶~他们把我们看成什么了?”沈可心笑着,心里憋闷着的一股气,瞬间释放了出来。 他们沿着湖堤走,他拉着她的手却始终没放开。 “你走这么边上,掉进去怎么办?”没想到看似沉默寡言的人,竟也开着玩笑。 “得~还是不冒险了,你的心脏受得了,我可不行!” “诶~你就不能靠近我啊?很累的!”前面的人回过头来,竟不怕摔个人仰马翻的,“上坡了,拉着我!” 好家伙,左手离了手把,他把那沈可心的手,又往身边拉了拉,深怕会逃离似的。 要不是沈可心先说了再见,估计他还会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和她的陋室。 伊玄瑞在执勤人员盘查时的举动,还有他说的故事,那背书样讲着阿波罗对月桂树表白,无疑要在沈可心的心间,洒下酵母,在一定的温度,湿度,空气中,持续发酵,酝酿一种叫感情的甜酒。 虽然,沈可心对他说过,只是好朋友,但伊玄瑞一次又一次的靠近,终究对自己是一种威胁。 如果,伊玄瑞保持着同学、好朋友的关系,她很愿意交往,也很需要这样的像哥哥一样的好朋友。 她害怕了! 但她不知如何去拒绝,她又陷入一种难以释然的痛苦中。 在内心的那份无奈和纠结,要喷发的时候,她开灯起床喝水洗脸,反正周日休息,她要让自己来个通宵达旦,彻夜苦读。 “笃~笃~笃~”沈可心听到有敲门声,睁开眼来,窗外阳光灿烂。 “是的~阿姨!她出去了吗?” “应该没,昨晚她很晚才睡。灯都一直亮着呢!”方阿姨说着。 沈可心故意装作才睡醒的样回答着,关灯,开门。 这家伙精神倒是好的不得了,春风满面,谢着方阿姨,塞给两个苹果。 什么趁热吃,姑娘我还没刷牙洗脸呢!还有都没经过我同意,就侵犯我陋室的主权! 她磨蹭着回到自己的陋室,他霸占陋室台子前的位置。 “你为什么有压力?你不接受没关系,只要你不赶我,我就愿意守护你,我高兴!” 她本来就不讨厌他,接过,心里涌过暖流,欣然道,“你真像我堂哥!” 她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他说的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