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屁股还没坐热呢,段绍桉便在他面前提到了“黧渊”。
他依照褚伯所言,相机行事,但事后总也得要个解释。
晏红昭将黧渊的来历和两人合作的事情毫无隐瞒地告诉了晏青殊,后者听完立刻就抓住了重点:“所以……你有意设局,存心引他误会?”
晏红昭也没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是。”
“为何?”
“爹娘和几位兄长不是本就不希望我嫁给他嘛,如今我迷途知返,难道不好吗?”
“知易行难,你要如何做?”想到什么,晏青殊猜测道:“和离?”
“和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晏红昭掩唇轻笑,眸中却铺满了霜翳,她道:“呵呵,二哥说笑了。”
“那你是想……”
“我想守寡。”
晏青殊的眸光倏然一凝。
四目相对,晏红昭唇边笑容依旧,又半真半假地说:“与你说笑的。”
晏青殊蹙眉,他发现,自己愈发看不透这个妹妹了。
明明才一段日子不见,她怎的好似彻头彻尾的变了个人一样?
还有她身边这个叫黧渊的……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黧渊两眼,晏青殊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一面之词,你倒是信得过他。”
晏红昭眸光微闪。
的确,对于初见黧渊的“晏红昭”而言,这个举动无疑是十分大胆的。但她大致了解他的为人,加上有些事情必须得要他这个“外人”去做,所以这个险,她必须得冒!
面对晏青殊的疑问,她只回了一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她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让他戴面具行事,这主意也是你出的?”
“……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想问下二哥,为何要当众震碎黧渊的面具?”
为防万一,她早前便叮嘱过褚伯和蔺姑姑,一旦相府来人,头一件要通气儿的事便是有关黧渊的。但她可从没告诉他们要揭了他的面具,那他到底为何有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