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晏青殊也没有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和理由,而是直言道:“你觉得我会放任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在你身边吗?”
晏红昭微怔。
“你如今长大了,凡事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为兄也不会妄加干涉,只是总也不能让你涉险。我若让你就此停手,想来你也是不肯听的,可我总也得知道与你合作的究竟是什么人才能放心。”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地扫了黧渊一眼。
这么一张脸,走到哪都会有人记得的。
有兄如此,还复何求!
晏红昭动容道:“二哥,多谢。”
晏青殊摆手,示意她无需说这样的话。想到她即将要做的事情,他思索一番,还是忍不住问她:“当日嫁他,你便一意孤行,如今反悔,便决意如此?”
“是。”
“便是你真的要他家破人亡,自有父兄替你谋划,何须你在此苦苦煎熬?”
“歪路是我自己走出来的,如今自然也要我自己走回正路上去。何况我也不是全然不仰仗家里,若非爹爹身居高位让他们有所忌惮,我行起事来也不会如此顺利。”
听闻这话,晏青殊忽然失笑。
晏红昭茫然道:“二哥笑什么?”
“笑你如今倒真的是长大了,能说出这么懂事的话来,让为兄刮目相看。”
她垂眸,淡声道:“我已一错,不可再错。”
顿了顿,她又说:“这件事,二哥还是先不要告诉爹娘,我不想他们再为我操心。等我将手头的事都了了,自会向他们说明情况的。”
见晏青殊有些犹豫,晏红昭的语气便有些急切:“从前种种,皆是我任性所致,如今所为,却绝非我刻意逞强。”
“二哥一路进城,想必已经有所耳闻。”
晏青殊薄唇紧抿,始终没有松口。就在晏红昭以为他怎么都不会应她所请的时候,却忽然听他说:“有什么是我能帮你的?”
闻言,晏红昭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