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阴狱司的人?!”晏红昭美眸圆睁,神色惊愕。
黧渊抿唇不语。
她惊觉手中的令牌以及眼前之人皆是“烫手山芋”。
世人皆知,阴狱司是直接受当今圣上指派,而不受朝中任何部门的约束,甚至能在诸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中独善其身。
一旦被有心之人发现她和阴狱司的人有往来,她自己如何倒在其次,怕是会连累整座相府,被误以为与陛下的人暗中勾结,包藏祸心!
可忽然意识到什么,她又觉得不对劲。
她记得曾经听那几位艺妓姐姐说起过,阴狱司中的那些人都是太监,而净身过的男子是不会喉结的。
思及此,晏红昭充满探究的目光落到了黧渊的颈间。
他有!
不过,传闻江湖中有善易容者,能够以假乱真,甚至混淆雌雄。
不知道黧渊是不是也用了类似的手段,弄了一个假的喉结?
这样猜测着,晏红昭的视线不自觉地再次落到黧渊颈间的凸起上,她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温热柔软的指腹触上了他的肌肤。
黧渊的身子倏然一僵,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垂眸望向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危险。
他一把将她拉起,紧紧地锁入怀中,衣袂翻飞间,他闻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幽香。
他素日不喜焚香,总觉得无论是什么香料,都不免有些甜腻,可她身上的味道却不会,清清淡淡的,丝丝缕缕地萦入鼻间,醉人得很。
晏红昭抬手欲将他推开,可这人就跟座山似的立在她面前,她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勉强将手横在两人中间,她脸上红晕未褪,又羞又恼:“你、你做什么?!”
“抱抱你。”
黧渊语气自然的令她感到气结,她蹙眉道:“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方才怎么摸我了呢?”
“……”她色迷心窍,她该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