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厮说,昨日在街上犬子错认了少……”苏娩下意识要唤晏红昭为“少夫人”,可回想一下自她嫁入段家后的种种表现,再结合她方才说过的话,似乎并不乐意被冠上“段”姓,于是她想了想便说:“我唤你晏姑娘如何?”虽然不大合规矩,但好在此处就只她们两个人,料也无妨。
晏红昭温柔地笑了笑:“好。”
“犬子昨日错认了晏姑娘,还望你不要介意。”
“不会。”
“我叫人细细打听后方才得知,原来昨日姑娘还曾为沉朗解围,我心下感激不已。我知姑娘出身名门,什么吃的玩的都见多了,金银财帛也恐难入目,便略备了份薄礼,聊表心意。”
苏娩说着,拿过一旁放着的一个锦盒,递给了晏红昭。
“举手之劳而已,您太客气了。”
“姑娘别推辞,昨日若非你出手相助,还不知沉朗会被如何欺辱呢。”苏娩说着,又将那锦盒往前推了推,道:“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个小玩意儿,还望姑娘务必收下。”
晏红昭明白她的意思,想着自己若是不收她必定心下难安,便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见她收下东西,苏娩这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想起什么,苏娩又一脸担忧地问她:“对了,我听闻孙老爷昨日登门拜访,可是为了孙公子受伤那件事?他可有为难你?”
“不曾。”
苏娩微怔。
恐她不信,晏红昭便进一步解释道:“孙老爷是聪明人,昨日之事本是孙公子无理在先,我与他讲明各种情由,他自觉理亏,自然不敢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