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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未济第六十四(24)(第1页)

    “译文”

    僧人智常,信州贵溪人,少年时就出家了。立志求佛以认知自己的本性。一天,他来参拜慧能大师。

    大师问道:“你从何处来?想求何事?”

    智常说:“我最近曾去了一趟洪州白峰山礼拜大通和尚,承蒙和尚讲授了见性成佛的教义,但我还未消除疑惑。所以今天特地远道赶来拜见大师,祈望大师慈悲为怀,给我指示。”

    大师说:“大通和尚说了些什么话?你试着讲一讲。”

    智常回答说:“我到那儿呆了三个月,还没有得到过大通和尚的教诲。因为求法心切的缘故,有个晚上我独自进入了方丈室,向大通和尚求教什么是我的本心本性?大通和尚就说:‘你看到了虚空吗?’我说:‘看见了。’他又问:‘你看见的虚空有形状相貌吗?’我说:‘虚空是无形的,哪有什么相貌呢!’他说:‘你的本性如同虚空,空空荡荡无一物可见,这就是正确的认识;无一物可认知,这就是真知。没有青黄的颜色和长短,只看到本性的清净纯洁,智慧圆满明彻,就叫做认识了本性成了佛,这也叫做佛陀的知见。’我虽听了这些话,仍未完全理解,乞求大师进一步给我指教。”

    大师说:你师父所讲的,还存在着‘知见’,所以未能使你明了。我现在给你说首偈:

    不见一法就如心存无见,极似浮云遮蔽住那日光。

    不知事物是执著于空知,如天空闪电般转瞬即逝。

    知见如在心中暂停片刻,错误的认识何曾解方便。

    你当一想知见就自知非,自我本性的灵光常显现。

    智常听了此偈,立即就顿悟了,也说一偈:

    无端心存知见,著相却求菩提。

    情中稍存悟迹,安越昔时迷惑?

    本性觉悟根源,执著空知无功。

    不入祖师丈室,空知无见枉劳。

    有天智常请教慧能大师说:“佛讲说了声闻、缘觉和菩萨这三乘教法,又说还有最上乘,弟子对此还不理解,望大师给弟子指教。”大师说:“你应观照自己的本心,莫执著于外象。佛法本没有四乘的区别,但人的悟性却各有不同。听讲读诵佛经为小乘,理解佛经义理为中乘,依照佛法修行是大乘。悟得万种佛法于一身,不执迷于外象,好像一无所得,这就叫最上乘。修得哪一乘在于你自己的修行,而不在嘴上如何说。你必须自行修行,不要问我。任何时候,自性都是不变的。”智常拜谢大师,从此虔诚侍奉,一直到大师圆寂。

    僧志道,广州南海人也。请益曰:“学人自出家,览《涅经》十载有余,未明大意,愿和尚垂诲。”

    师曰:“汝何处未明?”

    曰:“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于此疑惑。”

    师曰:“汝作么疑?”

    曰:“一切众身皆有二身,谓色身、法身也。色生无常,有生有灭;法身有常,无知无觉。经云‘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者,不审何身寂灭?何身受乐?若色身者,色身死时,四大分散,全然是苦。苦,不可言乐。若法身寂灭,即同草木瓦石,谁当受乐?又法性是生灭之体,五蕴是生死之用。一体五用,生灭是常。生则从体起用,灭则摄用归体。若听更生,即有情之类,不断不灭;若不听更生,则永归寂灭,同于无情之物。如是,则一切诸法被涅之所禁伏,尚不得生,何乐之有?”

    师曰:汝是释子,何心外道断常邪见,而汝最上乘法。据汝所说,即色身外别有法身,离生灭求于寂灭,又推涅常乐,言有身受用。斯乃执吝生死,耽着世乐。汝今当知佛为一切迷人,认五蕴和合为自体相,分别一切法为外尘相。好生恶死,念念迁流,不知梦幻虚假,枉受轮回,以常乐涅,翻为苦相,终日驰求。佛愍此故,召示涅真乐。刹那无有生相,刹那无有灭相,更无生灭可灭,是则寂灭现前。当现前时,亦无现前之量,乃谓常乐。此乐无有受者,亦无不受者,岂有一体五用之名?何况更言涅禁伏诸法,令永不生。斯乃谤佛毁法!听吾偈曰:

    无上大涅,圆明常寂照。

    凡愚谓之死,外道执为断。

    诸求二乘人,自以为无作。

    尽属情所计,六十二见本。

    妄立虚假名,何为真实义?

    惟有过量人,通达无取舍。

    以知五蕴法,及以蕴中我。

    外现众色相,一一音声相。

    平等如楚幻,不起凡圣见。

    不作涅解,二边三际断。

    常听应根用,而不起用想。

    分别一切法,不起分别想。

    劫火烧海底,风鼓山相击。

    真常寂灭乐,涅相如是。

    吾今虽言说,令汝舍邪见。

    汝勿随言解,许汝知少分。

    志道闻偈大悟,踊跃作礼而退。

    “译文”

    僧人志道是广州南海人。他向慧能大师请教说:“我自从出家以来,诵读《涅经》已经十几年了,仍未理解此经大意,祈求大师教诲。”大师说:“你什么地方未弄明白?”志道说:“涅经》中有一偈--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我对这说法有疑问。”大师说:“你有何疑?”志道说:“一切众生都有两个身,一是作为血肉之躯的色身,一是佛法所成的法身。色身是变化的,有生有死;法身是永恒的,但无知无觉。经文说:脱离生死轮回后,就进入了圆寂快乐的境界。不知是说哪个身寂灭,哪个身进入快乐之境?如是指色身,那么色身寂灭时,也即组成它的地、水、火、风化散之时,那只有痛苦,说不上快乐。如是说法身寂灭,那法身就像草木瓦石一样无知无觉,又是什么东西来感受快乐呢?还有,法性是生灭的本体,而色、受、想、行、识是生灭的表现。一个本体五种表现,生灭变化应该是永恒的。生就是从本体中产生现象,灭就是现象返回到本体。如果有再生,那就是有情众生,不断在生死中循环;如无再生,那就永远归于寂灭,如同无情之物一样。这样,人被无生无死的涅所束缚,连再生都不可能,哪里还会有什么快乐呢?”

    大师说:你身为释迦牟尼的弟子,怎么以外道关于生死的理论来评议最上乘法?照你所说就是色身之外还有法身,离开生灭才追求寂灭涅,还推断涅的快乐,说是因为快乐要由身体来感受。这观点是执著于生死,沉湎于世俗的快乐。你现在应该明白,佛正是因为尘世间的愚迷之人认为五蕴合成人的自体实相,而把佛法当作外在之物,贪生怕死,念念不忘尘世,不懂得生死原为虚幻的梦,白白地在生死中轮回,反把永远快乐的涅,当作痛苦,终日追求尘世的快乐。佛由于怜悯这些痴人的缘故,就把涅的快乐显示于世。那一刹那间没有生的现象,也无灭的现象,也无生死可寂灭了,这就是寂灭的显现。当寂灭显现之时,也觉察不到此境界的大小,这才能说是永恒的快乐。此快乐,既无可以感受之人,也无不能感受之人,怎会有一体五蕴之称呢?更何况说什么涅制约了一切佛法,令其永不再生。这是诽谤佛陀、诋毁佛法!听我念一偈:

    至高无上的大涅,圆满空明永恒寂照。

    愚迷之人谈作死亡,外道执著以为断灭。

    只具声闻缘觉之人,以为无须行善修德。

    这都是偏见看涅,六十二偏见之根本。

    错误设立种种假名,哪里是指真实含义?

    唯有智慧超常之人,通达真理不弃不舍。

    因知五蕴色法心法,以及其中主宰的我。

    外境所现种种色相,无论是声音还是相。

    毫无差别梦中幻影,不生凡情圣智见解。

    不执著于涅生死,二边三际断然不生。

    顺应六根生起大用,而心不生起用之念。

    善于分辨事物现象,又不执著明辨一切。

    纵使劫火烧平海底,灾风鼓动山相拍击。

    这真常寂灭之乐趣,涅之相真实如此。

    我今勉强说涅相,令你舍弃不正见解。

    你莫随便望文生义,承认你多少懂佛法。

    志道听此偈语心领神会,欣喜不已,向大师行礼告退。

    行思禅师,生吉州安城刘氏。闻曹溪法席盛化,径来参礼,遂问曰:“当何所务,即不落阶级?”

    师曰:“汝曾作什么来?”

    曰:“圣谛亦不为。”

    师曰:“落何阶级?”

    曰:“圣谛尚不为,何阶级之有!”

    师深器之,令思首众。一日,师谓曰:“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

    思既得法,遂回吉州青原山,弘法绍化,谥弘济禅师。

    “译文”

    行思禅师,出生于吉州安城刘氏家里。听说曹溪慧能大师弘传佛法,十分盛行,就直接来参拜慧能大师,向大师求教说:“应如何修行,才不是渐悟的教法?”大师问:“你以前是按什么教法修行的?”行思答道:“连佛所说的四圣谛我都没有修。”大师问:“那你修的哪个法门?”回答说:“就连四圣谛我都不修,还谈什么法门?”大师非常器重这个弟子,命他为门徒之首。一天,大师对他说:“你该独去一方弘教传禅,别让本教法失传。”

    行思领受了师父的教法,就回到吉州青原山,在当地弘扬顿教佛法,寂灭后被封为弘济禅师。

    怀让禅师,金州杜氏子也。初谒嵩山安国师,安发之曹溪参叩。让至礼拜。

    师曰:“什么来?”

    曰:“嵩山。”

    师曰:“什么物?恁么来?”

    曰:“说似一物即不中。”

    师曰:“还可修证否?”

    曰:“修证即不无,污染即不得。”

    师曰:“只此不污染,诸佛之所护念,汝即如是,吾亦如是。西天般若多罗识足下出一马驹踏杀天下人,应在汝心,不须速说。”

    让豁然契会,遂执侍左右一十五载,日臻玄奥。后往南岳,大阐禅宗,敕谥大慧禅师。

    “译文”

    怀让禅师是金州杜氏之子。起初他拜谒少林寺住持慧安大师,慧安让他到曹溪参拜慧能大师。怀让到了曹溪,拜见了大师。大师问:“从何处来?”怀让答:“嵩山”。大师又问:“你为何物?怎样来的?”怀让说:“把我说成一物不行。”大师问:“还用修行和证悟吗?”怀让禅师答道:“修行、印证不是没有,可如执著于佛法那就得不到佛法了。”大师说:“只有这不执著,是所有佛陀所要求的,你如此,我也如此。西方天竺的般若多罗有预言,说你门下将出一匹小马,纵横驰骋。此预言应记在心中,不必马上说出来。”怀让一下就全明白了,他在大师左右服侍了十五年,禅学修养一天天提高。后来到了南岳衡山,大力弘扬禅宗。寂灭后追封为大慧禅师。

    永嘉玄觉禅师,温州戴氏子。少习经论,精天台止观法门,因看《维摩经》,发明心地。偶师弟子玄策相访,与其剧谈,出言暗合诸祖。策云:“仁者得法师谁?”曰:“我听方等经论,各有师承,后于《维摩经》悟佛心宗,未有让明者。”策云:“威音王已前即得,威音王已后,无师自悟,尽是天然外道。”曰:“愿仁者为我证据。”策云:“我言轻,曹溪有六祖大师,四方云集,并是受法者,若去则与偕行。”

    觉遂同策来参,绕师三匝,振锡而立。师曰:“夫沙门者,具三千威仪,八万细行,大德自何方而来,生大我慢?”觉曰:“生死事大,无常迅速。”师曰:“何不体取无生,了无速乎?”曰:“体即无生,了本无速。”师曰:“如是,如是。”玄觉方具威仪礼拜,须臾告辞。师曰:“返太速乎?”曰:“本自非动,岂有速耶?”师曰:“谁知非动?”曰:“仁者自生分别。”师曰:“汝甚得无生之意。”曰:“无生岂有意耶?”师曰:“无意谁当分别?”曰:“分别亦非意。”师曰:“善哉,少留一宿。”时谓“一宿觉”。后著《证道歌》盛行于世。谥曰无相大师,时称为真觉焉。

    “译文”

    永嘉的玄觉禅师是温州戴氏之子。少年时就开始学习佛教经论,尤其精通天台宗的止观法门,因为阅读《维摩经》而认识了心性之说。偶然一个机会,六祖的弟子玄策禅师来访,两人畅谈佛论,玄觉的议论完全与佛祖的真义暗合。玄策问:“你随哪位法师学习?”玄觉道:“我听到诸家的佛论,各有师承关系,后来从《维摩经》中悟以心传心的教义,无人验证我的看法是否正确。”玄策说:“威音王前,无师自通可以,其后,无师自悟当然都是外道。”玄觉说:“但愿你给我验证。”玄策说:“我人微言轻,曹溪有个六祖大师,各处求学者都集中在他那儿,听讲教法,倘若你去那我就与你同行。”

    玄觉就同玄策一起来曹溪参拜大师,他绕着大师转了三圈,然后举起锡杖站立。大师曰:“沙门应该具有三千威仪,八万细行。你从何方来?竟这样傲慢自大?我看你是把生命看得太重了。”玄觉说:“生死是大事,变化迅速。”大师说:“那你为何不去体会无生无死的境界,不去认识那生死的道理?”玄觉答道:“如说体会,本知没有生死,如说认识,本就无迅速变化。”大师说:“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玄觉才郑重行礼,过了一会儿就告辞了。大师说:“你回去得太快了吧?”玄觉说:“我本没动,何说太快!”大师说:“有谁知你动没动?”玄觉说:“悟性高的人自然知道。”大师说:“你已非常明白无生之奥妙了!”玄觉说:“无生难道还有奥妙吗?”大师说:“有无奥妙谁能知道?”玄觉说:“能知道也就不是奥妙了。”大师说:“好啊,暂时在这里住一宿吧。”玄觉就被当时人称为“一宿觉”。后来玄觉作了《证道歌》,流传很广。他圆寂后被追封为无相大师,当时也有人称他为“真觉”的。

    禅者智隍,初参五祖,自谓已得正受,庵居长坐,积二十年。师弟子玄策,游方至河朔,闻隍之名,造庵问云:“汝在此作什么?”隍曰:“入定。”策云:“汝云入定,为有心入耶?无心入耶?若无心入者,一切无情草木瓦石,应合得定;若有心入者,一切有情含识之流,亦应得定。”隍曰:“我正入定时,不见有有无之心。”策曰:“不见有有无之心,即是常定。何有出入?若有出入,即非大定。”隍无对。良久,问曰:“师嗣谁耶?”策云:“我师曹溪六祖。”隍云:“六祖以何禅定?”策云:“我师所说,妙湛圆寂,体用如如,五阴本空,六尘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乱,禅性无住,离住禅寂,禅性无生,离生禅想,心如虎空,亦无虚空之量。”

    隍闻是说,径来谒师。师问云:“仁者何来?”隍具述前缘。师云:“诚如所言!汝但心如虚空,不著空见,应用无碍,动静之心,凡圣情意,能所具混,性相如如,无不定时也。”隍于是大悟,二十年所得心,都无影响。其夜河北士庶,闻空中有声云:“隍禅师今日得道。”隍后礼辞,复归河北,开化四众。

    “译文”

    禅师智隍,当初参见五祖弘忍大师,自以为已真正体验了禅境,在庵室静坐,已有二十年。慧能大师的弟子玄策,游方到河朔,听到了智隍的名声,到庵室去拜访,问智隍:“你在这里修习什么?”智隍说:“修习入定。”玄策说:“你说入定,那么入定时心里有念头是无念头?如心里无念,那么一切无情的草木瓦石之类也都是入定了。如入定时心里有念,那么包括人在内的一切有情众生都能入定了。”智隍说:“我正入定时,也不知是有念头还是无念头。”玄策说:“不知有也不知无,就叫做常定。又哪来出定入定?若有出定入定,就不是真正的定了。”智隍无话可答。

    过了好一会儿,智隍问玄策道:“你的师父是谁呢?”玄策说:“我师父是曹溪六祖慧能大师。”智隍说:“六祖大师以何为禅定?”玄策回答道:“我师父所讲的禅定,是法身湛然常寂,性相体用一如。五蕴并无永恒本性,六上并非真实存在,无出定与入定之别,也没有神聚与神乱的差别。神的本性是不执著,不妄执著禅的静寂。禅的本性无生无死,因此也不要有冥想。心如虚空,却无度量的标准。”

    智隍听了玄策这番话,直接去拜见慧能大师。大师问:“你从何处来?”智隍就把前面的事讲述了一遍。大师说:“正如玄策所言,你只要心如虚空,又不执著于空妄,自在运用,一切无动于心,忘掉凡人圣贤之情,消除主客间的差别,这样性相如一,就无不入定的时候了。”智隍恍然大悟,二十年来的“有所心明”,至此全无影响。就在这一夜,黄河以北的士人百姓,都听到空中有声音说:“智隍禅师今天参悟大道。”后来,智隍顶礼辞别六祖,回到河北,去教化僧侣四众弟子了。

    一僧问师云:“黄梅意旨,什么人得?”

    师云:“会佛法人得。”

    僧云:“和尚还得否?”

    师云:“我不会佛法。”

    师一日欲濯所授之衣,而无美泉,因至寺后五里许,见山林郁茂,瑞气盘旋。师振锡卓地,泉应手而出,积以为池。乃膝跪浣衣石上。

    忽有一僧来礼拜,云:“方辨,是西蜀人,昨于南天竺国,见达摩大师。嘱方辨:速往唐土,吾传大伽叶正法眼藏及僧迦梨,见传六代,于韶州曹溪,汝去瞻礼。方辨远来,愿见我师传来衣钵。”

    师乃出示,次问:“上人攻何事业?”

    曰:“善塑。”

    师正色曰:“汝试塑看。”

    辨罔措,过数日,塑就真相,可高七寸,曲尽其妙。

    师笑曰:“汝只解塑性,不解佛性。”

    师舒手摩方辨顶,曰:“永为人天福田。”

    师仍以衣酬之。辨取衣分为三:一披塑像,一自留,一用棕裹瘗地中。誓曰:“后得此衣,及吾出世,住持于此,重建殿宇。”

    有僧举卧轮禅师偈云: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师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

    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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