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凛央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啊……漂亮……”

    “看，我的裙子。”

    “嗯嗯，漂亮。”

    “我的项链。”

    “很漂亮。”

    “我的手镯。”

    “非常漂亮。”

    “还有脚铃，还有手上和肩膀上的画。”

    “都漂亮，都漂亮。”

    嘻嘻，她开心了，一小步一小步向他靠近。他心里像有一头小鹿，砰砰乱撞，下意识想后退，但又定在原地没动。

    “你可以抱抱我吗？”她问。

    这……他手微微动了动，但是太害羞了，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出抱这个动作。他并不是傻，或是不懂。倘若现在是青龙帝王命令他去和哪个女人交欢，只需要一个命令，他立刻可以把自己变成一匹种马，一个花花公子，有用之不尽的风流花招。可现在他是凭自己一颗真心面对千寻，她不同于任何女人，她珍贵地叫人不忍心。

    见他愣住了，她便换了一种问法：“那我可以抱抱你吗？”

    “唔……喔，好。”他答应了，但身体像是木头，钉在地板上没敢动，根本就是傻掉了。

    她笑，走到他面前，环手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胸口，完全是凛央子的味道，像冰岩上凛冽的风，又像同时在嚼十片薄荷草，像玄武湖底铁杉洞，像紧紧偎贴在她脸上三百年的面具。她心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变态，竟然喜欢上禁锢住自己的事物。但是她找不到更适合形容他的词语了，如果他只是一丛荆棘，她都愿意与他紧紧拥抱。

    “凛央子。”她轻轻叫他名字。

    嗯？

    “我很想你。”

    这不是抱着呢吗？还想。又不是在天边，又不是远隔重洋。有什么好想的。他心里吐槽她，却觉得自己面颊很烫，头顶都快热得冒烟了。

    “凛央子。”

    嗯？

    她仰头看着他，“小康。”

    嗯。他先是应了，想了想，纠正她：“不对，是凛央子啦。”

    “石头剪刀布，输的人亲对方一下。”

    真罗嗦。他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她抿抿嘴唇，不是很乐意。

    “我不想亲你。”他很认真的说。

    “为什么？”她皱起眉头。

    “亲完你就要和我打架了。”

    她想起上一次在梦里相会，她就是那德性。她不由撅起嘴来：“哇，你好记仇。”

    “谁和你待久了都会记仇。”

    “小气。明明刚才还说人家漂亮。那这些首饰我都不戴了，你帮我摘下来吧。”她撒娇地抬起手。他帮她解开手镯，一只手解完了还有另一只手，他心想女人可真麻烦。随即帮她解了项链、耳坠与头饰。

    “还有脚铃呢。”她跑到床上坐下，娇憨地抬起脚来，晃了晃脚腕上的铃铛。

    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将她的一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很认真地替她解开脚饰。

    “哇，乾坤弓。哇，雷影蛣蛉箭！”她这时看清他背着的弓箭，还有箭壶，“快解下来给我玩玩。”

    他顺从的将背上的兵器取下递给她。她将乾坤弓在手中掂了掂份量，赞叹道：“人族皇帝轩辕氏的神弓，乌号之柘，犀牛之角，金鹿之弭，鲛人之胶，这可是稀世的好弓，能开山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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