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你有自己的思想吗？还是除了千寻与鸦神的命令以外，其他都随便。”

    “不是。是除了千寻、宵千与鸦神的命令以外，其他都随便。”

    “哼，对牛弹琴。和你对话，还不如与龙王霖对话更痛快。他对我有一腔子话想说，你呢，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玄武梦寒挥衣转身，大步走向飞天辇。

    这时宵千醒来了，钻出毯子，揉着眼睛问这是怎么了。

    玄武梦寒将薄薄的书册扔到孩子手中，自嘲的说道：“学学吧，玄武族最后一点文化遗产。”

    宵千懵懂地翻看了一下书，认着上面的字：“《玄武辟邪除魅录》。天祖，什么是辟邪除魅录？”

    “哼，小技巧罢了。谁家宅子闹个邪灵或是狐狸，可以捉上一捉。”玄武梦寒摇了摇头，全族天大的本事，现在留下的只有碎片与黑烟。说出去真是脸上无光，怕遭天谴。

    “高祖会因此惩罚千寻吗？”凛央子走近他问。

    “为啥要惩罚我娘亲？”宵千也问。

    “惩罚她？难道这件事本身还不能惩罚她？她的热情，她的善良，她的慈悲，为她自己带来的都是什么？！告诉她这些，看她还欢乐的起来？告诉她这些，她还能够与天下人和平共处？凛央子，有件事一直是你不清醒。”

    “什么？”

    “玄武千寻与我流淌的是一族血液，我有多阴冷恐怖，她也就一样。她只是强制自己只看光明不看黑暗罢了，倘若有天这些沉重的事情吞噬了她的内心，强迫她坠入黑暗之中不得不正视不面对的时候，你觉得她会怎样？”

    凛央子沉默。

    “哼，变得和我一模一样。”玄武梦寒终于说出了口。

    “娘亲不会的。”凛央宵千回答道。

    玄武梦寒用手指轻轻刮了孩子脸蛋一下，无情地说出事实：“不止你娘亲，未来的你，千儿，也会变成这样。”

    “千儿不会的。”

    “呵呵，你们去倔强吧。我是受够了，不让我好过的人，自己也别想好过。”玄武梦寒冷笑，“终是以牙还牙，以血洗血的时候到了。”

    “天祖，我想去找娘亲。”

    “不，我们要去夺江山。”

    “我要娘亲！！！！！！”凛央宵千扯着嗓子喊。玄武梦寒不理他，凛央宵千便拽住凛央子的衣袖左右摇晃。

    “爹亲，我要去找娘亲！！！”

    凛央子抱起儿子，静静望着玄武梦寒。

    “你想说什么？”玄武梦寒不耐烦地问道。

    “我想问你接下来的打算。”

    “你有千寻的消息了？”玄武梦寒反问。

    “目前没有。”

    “你有龙王霖的下落了？”

    “目前也没有。”

    “那能做什么。别浪费时间，我们先去刀螂店的翡翠地宫看一看沉寐皇后的陵墓，再做打算。她不复活还则罢了，她要是复活还带走了玄武神魄，天下都要大乱！难道这事还不重要！”玄武梦寒翻了个白眼，“或者你说有什么更好的安排？”

    凛央子沉默。

    “看，你就是这副死样子。”玄武梦寒苦笑，“真不知道千寻爱你什么，一根木头。”

    “不要说我爹亲！”宵千朝他做鬼脸。

    “哼，有妻有子，一根木头福气却比谁都大。”玄武梦寒讥讽道，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羡慕。

    “天祖，难道你已经不关心我娘亲下落了吗？”宵千质问道。

    “谁不关心？！我比谁都着急！可这着急要天天挂在脸上吗？！”玄武梦寒从来都是死鸭子嘴硬。

    “天祖最烦人。”也只有宵千敢骂他。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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