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侍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岂不是与父亲平起平坐?唉,这下麻烦大了,若是得罪他们,父亲免不了又要说我了,可是这么多人看着,我总不能打退堂鼓吧。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不过一介平民,陈大公子不识我也是应该的。”
“既是草民就该识得本分,免得引火上身。”他说完,就顺势一登,又坐在了马上,想要离开。
“你……”我气的说不出一句话。
“姐儿,我们还是先走吧。”冯轻冯羊都在劝我,我也有些退缩,他们怎么多人,要真打起来,十个我们都不够他们揍的。
“不行。”从小到大,都是别人怕我,我还没有怕过别人。
“陈大公子,你若是下来扶阿婆去医馆,我便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
“否则怎么?”陈征挑衅地看着我,他身后的随从对我虎视眈眈的。
“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征玩味地看着我:“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这衙门可是我家开的。”
人群中有人站出来将老婆婆扶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要自费送她去医馆,不少人劝我息事宁人,不要得罪他。
这哪里是我不肯饶人,明明是他欺人太甚,这些纨绔公子哥就是被他们惯出来的。
我的心里升起一丈怒火,对他不依不饶:“你今儿不道歉,就别想过去。”我说完,便伸开胳膊拦住他们,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冯轻冯羊拦不住我,只好站在我面前护住我。
陈征见我来真的,也不与我玩笑,恶狠狠地看着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斜睥了他一眼,“你听好了,我叫……”
“王兄,你怎么在这里,让我好找。”有人打断我,我一回头,就看见了李择言和毕方。
陈征也看到了李择言,他好像和李择言认识,赶紧下了马,和李择言寒暄起来:“李兄?”
李择言一副刚看到陈征的样子,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你们认识?”陈征问出了正题。
“可不是,这位是我的远方表兄,以前我跟你提过的,你不记得了?”李择言说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冲我挤眉弄眼,我只好附和他,叫他一声表哥。
“当然记得,当然记得。”陈征赶紧解释。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李择言明知故问。
“哦,一场误会。”陈征看着我,冲我作揖:“刚才多有得罪,还请王兄见谅。”
李择言瞪了我一眼,示意我接话,我极不情愿地拱手:“哪里哪里,我也有错。”
陈征一招手,他身后就闪出一个人,那人奉上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陈征接过去,把它给了前面的老婆婆,“刚才多有得罪,我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还望您不跟我们这些小辈计较。”
那老婆婆涕泗横流,迟迟不敢接。陈征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中,我在心里痛骂他活该。倒是李择言帮他开脱:“婆婆,他既是不小心冲撞了您,有心道歉,予你钱财做赔,你还是接了去吧。”
“就是就是。”陈征附和着。
那老婆婆终是接了过去,围在我们身边的人也都散了。
“李兄,王兄,难得相遇,不如一起小坐片刻,樊楼的酒可是佳酿啊。”
“不了,我们还有要事,不敢叨扰。”
“如此,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改日一定再聚。”
“好。”
陈征和李择言摆手告别,见他走远,我才松了一口气,但嘴上仍在逞能:“算他跑得快。”
李择言气笑了:“我的祖宗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姐姐现如今可是官家眼前的红人,你若得罪他,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要你管!”我们又回归了在私塾吵吵闹闹的日常。
李择言怂了怂肩,一副“我错了,怪我多管闲事”的样子看着我。
“话说你怎么认出我的?”
李择言笑了:“满上京城还有人敢得罪陈征吗?”
那倒是,京城不乏有权有势的人家,但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母亲时常说我脑子一热,不顾一切,才不顾忌里面的弯弯绕绕呢。
“你如何认识的陈征?”
“小时候的玩伴。”李择言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
“哦。”
我们两个陷入了沉默。
“对了,你家不是这个方向啊!”我跟他一路走着,倒忘了他家并不是这个方位。
“我送送你。”李择言看着我,眼波里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