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王爷送的吗?”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当然不是。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该不会是他吧?”秋葵脸上呈现出嫌弃的脸色,我笑了,当然也不会是李择言。
我接过来,端详它:“是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秋葵更加吃惊,我说:“对啊,只是一个小乞丐。”
“小姐,请问是要当东西吗?”老板一脸殷勤地走到我面前,我拿出项坠:“我想请您看看这东西值钱吗?”
那人拿到手里一脸大骇:“这是你的?”
我点点头:“有什么奇怪吗?”
他拿到阳光下面反复察看,然后感叹:“这金丝玛瑙上京城也没有几块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物件啊。”
“你没有搞错吧?这难道不是赝品吗?”
老板顺了一下胡子:“怎么可能认错?我们这里是当铺,什么东西值不值钱一过眼就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赝品,它价值不菲啊。”
“好,我知道了。”我心思凝重起来。
“王妃,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劲吗?”我摇摇头,心神不宁起来。小乞丐怎么会有这么重要的东西,难不成也是他偷来的?可是他明明说是自己干爹送的,他的干爹连病都看不起,怎么可能留给他这么重要的东西。现在他去老家了,他的老家在遥远的北方,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急不可待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拉着秋葵走了出来。
“要回去吗?”秋葵问。
我摇摇头,吩咐车夫载我们到黑尾巷,还是熟悉的破败景象,地上还有残雪,却寻不见一个乞丐。
“王妃,我们找什么呢?”
“随便找一个乞丐,我有话要问他们。”
“可是他们人呢,以前这里聚着不少乞丐。”
我摇摇头,无助地蹲了下去,曾几何时,我蹲在墙边如释重负,捂着脸嚎啕大哭,一张蓬头垢面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他向我伸出手来,“喏,哭累了吧,我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哭的人。”那人的手脏兮兮的,可是却拿了一个干净无比的馒头,他没有名字,我后来叫他紫毫,现在竟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谁了。
“王妃,坐在马车里等吧。”秋葵也蹲了下来给我说话,我摇摇头。“我怕错过。”
我等了很久,等到两腿都发麻了,我看到一个老乞丐走了过来,我急忙站起来,头上却一阵眩晕,秋葵来扶我,我推开她:“你去把他叫过来。叫过来。”
秋葵上前跟那乞丐说了几句,就把他带了过来。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上下打量他,只见他衣衫褴褛,手里还捧着一个不太干净地碗,我说:“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叫一个老三的乞丐。”
他半眯着眼,摇头晃脑:“他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小乞丐只是在我面前随便提了一句,我当时也没当回事,根本没往下问。
他转身想走。
“诶。”我又叫住他,“那你知不知道一个瘦瘦高高的人,以前经常蹲在这里,也是一个乞丐,长得黑黑的,眼睛亮亮的。”
他想了一会,然后还是说:“没有。”
“不对,你再想想,他会武功,很厉害的。”
“难道是他?”
“你想起来了?你认识他吗?”
他陷入回忆:“有的,他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要饭了,可怜的很,小时候没饭吃还要跟狗抢食,长大了就厉害了,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拳脚功夫不错,不过去年就走了,好像被一家大户人家买回家了,后来就没有回来了。”我的心里涌过一阵酸楚,我知道小乞丐以前过的不好,但我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过来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那你知道他老家是哪里的吗?”
他摇摇头:“好像很远,北方人。”
我点点头,无比欣喜,什么都对上了。小乞丐没有骗我,他也不是金人,更跟金人没有半点关系,至于那条项坠,也许是家传的物件,也许机缘巧合才到了他手上。
我长松一口气,把身上的荷包给他:“谢谢您,谢谢您。”
他一惊,连忙道谢,深鞠一躬又走开了,秋葵看着他的背影:“王妃,几句话而已,怎么给这么多,都够他花好几年了。”
“你懂什么啊,有些东西可是比钱重要的多。”
“我们回去吧。”
“好啊。”
秋葵扶着我登上马车,我抬头看天又阴沉沉地像要下雪,没有注意到房子上站了一个人。
我刚回到郡王府的时候,就下起雪来,初下雪时,雪片并不太大,也不太密,随着风越吹越猛,雪就越来越密了。就像织成了一面白网,再往外看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又看了一眼,便回去了,秋葵和阿瑶小景她们在掷雪球,还时不时地来拉我,我却是没有那个心境了。只托着腮看她们,时不时被她们逗笑,又回屋摊开了笔墨,试图描绘出这个美好的画面,可是任由我如何的浅描细画,却怎么也画不出心里想要的景象,因为一落笔,就仿佛看到了李择言,仿佛看到了冯轻冯羊,仿佛看到了阿圃,仿佛看到了林娆。
窗外雪花依然在柔柔的飘扬,我微微的闭上双眸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只静静的聆听飘雪的声音,褪去满身浮躁,在心里嗔怪自己绘画没有学好。
第二天一大早,雪花铺天盖地,把衾华殿修饰地更加娇媚,天地之间白地发亮。我裹上袄甲,披上披风,出来去看好风光,脚下的雪踩着硌哒哒响。
有好几处,杨木的树枝丫被雪压地快要断裂,寻食的残鸦在树木之间跳跃飞翔,振落了枝上的积雪,飘飘扬扬如柳絮一样,我去看我新植的梅树,全埋在雪里,连身子都压断了。
冬季残歌,寒风萧瑟,我仿佛看到了林娆自远处向我走来,惊落了树上雪花。
“林致!”哦,原来是齐昱。
“怎么不到屋里?”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一跳,只是说:“哦,出来透透气。”
有风飘过,天气凉薄,枝头扬扬落下的雪花,兜兜转转落在我的肩头。他抬手为我轻轻拂去,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睇眄有光华,眼畔有流连。
“你。”
“我?”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生疑,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个,宋朝和金国就要打仗了。”
我一惊,又觉得不可思议,金国就是一个弹丸小国,怎么能来打大宋呢?况且中间还有一个辽,可是我看着齐昱的眼睛觉得他不像在开玩笑,我说:“大宋能赢吗?”
他叹了口气:“李择言今日在朝上主战,却有一些冥顽不灵的老顽固说是大宋主张仁义,这仗再不打,恐怕金人就攻到上京城来了。”
“怎么说?”
齐昱紧锁眉头:“金军分东、西两路南下攻宋。东路由完颜宗望领军攻燕京。西路由完颜宗翰领军直扑太原,势如破竹,仿佛计划好了一样。”
“你,你也会去上前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