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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骗记录·下册(第2页)


    其中一个陪哥哥来训练的小姑娘,甚至被她夸了两次!那小孩儿,三岁出头一点,站直了和走廊台阶差不多高,漩涡水户夸完人,很自觉的就把小孩儿揽在了自己怀里,在小姑娘咯咯咯的笑声中,笑眯眯的rua了人家半天。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当时就回顾了一下过去,想:他俩第一架是怎么打起来的?

    答:认知有误差。

    他觉得忍者随手就可以切磋挑衅,但漩涡水户后来说她完全没有经历过,说那样的挑衅在宫城里算是“冒犯”,是罪责,而在那样的大环境下,一旦有人突然对她做出攻击举动,必定就是为了刺杀。

    他彼时,不,他至今不知道这里面全是谎言,所以无缝接受了她的卖惨一一

    但现在这个不重要。

    千手扉间回忆它,是因为那次交流,让他突然意识到:对哦,漩涡很久以前就不做忍者了。

    斋宫,国守,涡潮氏。

    不同的官称,不同的纹章,还有随行商队里,那一溜烟根本不方便行动的长袍罩衣。

    比起他印象中森然而沉默的忍者家系,漩涡的画风,显然正在逐步倒向那些动辄写诗,一封问候信都要画八朵花的公家贵族!

    所以……

    千手扉间当时特别冷静的做了个归纳总结:所以对眼前这位漩涡表姐来说,(喜欢)【爱】这样的词汇,并没有他认知中那样称重的意义一一

    它不带重量,不需要斟酌,也不承载任何期盼和预设,可能和“你好"差不多,属于她张嘴就能来上一串的类型。那一瞬间怎么说呢。

    人说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里尚且没有爱情,但也确实有过一个小朋友短暂的自作多情。千手扉间甚至冷静的恼羞成怒了。

    是的。

    在漩涡水户陪同实验第三天,彻底觉得温柔无用,表弟待她简直工具人的时候,她表弟内心其实演完了一整场头尾俱全的独角戏。

    什么冷?

    要不是(客人)【礼貌】【是你擅自误会的)这样的话时时响在耳畔自我劝阻,千手扉间恨不得一巴掌把金刚砂全拍在她脑袋上,震声质问她到底什么毛病!后来神乐心眼共感那一茬,效果确实是有的,但按照原本的发展进程一一

    不好意思哦,打破边界线又怎么样?

    只要千手扉间心里别扭着,过两天就又给你画回去了。真正让事情发展如水户预计的,其实是那块草率的石头。

    对,就中间一点红,早前给角都卡柜子缝的那个。再说透彻点,石头都不重要,真的给表弟彻底顺了毛的,是(我在庭院里看到的,觉得像你的眼睛,就顺手捡回来了)这句话。

    怎么说呢。

    听着似乎很儿戏,但这不是说明:她随时都会想起他吗?

    这种特角旮旯里反应出来的“在乎”,极其恰好的对冲掉了表弟的“自作多情”,巧也不巧的抚平了小男孩作祟多日的羞耻心。

    他不别扭了。

    他也不在乎了。

    他甚至可以在漩涡表姐后续口嗨,张嘴就说【可爱】和【喜欢)的下这种条件的约定,怎么可能落在纸面上的呢?

    你就别说详细的条例了一一

    水户甚至没准备签什么画着家纹的忍者同盟书,反正在大中宫的计划中,【婚姻】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切联盟活动的具象了,最终可能会被保存下来的、能体现出两家有联系的文本,撑死是几份内容似是而非的商业合作契书。一一类似于账目上是卖了一堆布匹,其实当事人能从包裹里拆出一堆起爆符那种。

    但怎么说。

    女孩做出怔愣的样子,像是因为所谓的“见面礼"生出了一些羞涩,抿着嘴唇半天没有说话。

    似这样不肯下明注,明哲保身到有些冷酷的念头,得到落实具体事项时才好动手操作,当前这个场合,需要的恰恰是一个明确的态度。

    于是,区区三五秒后,女孩像是从羞涩中缓过劲来了在千手佛间的注视下,她虽然还是没能叫出改口后的称呼,但也大方的挑起了那根发带,利落的将其系在了发尾。

    蝴蝶结。

    一一这个,就叫态度喽。

    旋涡水户基本不会有心虚这样的情绪,系完蝴蝶结笑容都不带变的,自然而然开始和她舅拉家常。“其实结亲也不代表钉死了什么。”

    她寻思着千手一直是娶人的那个,头一次嫁儿子出去,可能有心理落差。

    于是体贴的表示:“一直呆在涡之国也是会无聊的,海岛夏季气候多变,冬季也没什么机会赏雪,等到夏暖冬寒时,我们随时可以过来避寒避暑嘛,到时候舅舅不要嫌烦就好了。”

    说完她微妙一顿,毕竞她舅现在这样,肉眼可见是活不到(婚约)变【婚姻)的那一天了。

    但她也没表现出异常,只更温和的、许诺般的说:“扉间性格可爱……之后我会尽量迁就他的。”千手佛间:…

    千手佛间心说不对吧?

    别管现在相处的怎样要好,那扉间可是个兄控啊?之后确定走婚,那你就等于把他哥彻底扒拉走了,每年最少有三两个月的时间,他要独自在族地支撑事物一一到时他能给你好脸就怪了!

    但腹诽完这个,满脸病容的男人倏尔一顿。半晌后,无奈的笑容爬上了他的面容:现在想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等他死后,年少的孩子们还要靠相互扶持,渡过最动荡的日子呢,性格磨合上的小冲突,晚有不如早有,早有早解决一一

    柱间的妻子肯对扉间抱有期许,怎么说都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他又何必对孩子气的善意泼冷水呢?怎么说呢。

    哪怕早就对死亡有所准备,骤然想起「以后」,千手佛间依旧感到一阵无法排解的怅然。

    脑海里画面飞转,倏尔出现了妻子葬礼上的棺椁。精神松懈反应肉.体,连带着他不受控制咳嗽了好几声,因为情形实在有些难看,男人也没再继续寒暄什么,只用回身招了下手,示意水户先走。

    之后换药喝药,又耽误掉了一段时间,千手佛间干脆不午休了,吩咐待命的家忍:“去叫扉间过来。”千手扉间当时正在补训练。

    家忍的传唤让他意外了一下,毕竟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算是半机密,哪怕是儿子,也是在隔天固定时间段里,短暂的见面问候一次。

    讲道理,见到家忍时他条件反射的头皮发麻了一下一一但很快,他意识到整个族地都还是安静且祥和的,家忍到来,显然不是他猜测中最坏的那种情况。不止不坏,见面时他发现,父亲的神态复杂但柔和,心情似乎难得的很好。

    千手佛间依旧倚靠在窗边,午后阳光正好,连人苍白的病容,都因灿烂的金色而显的颇有精神。千手族长看着自己发间带汗的儿子,抬手示意他坐来身边。

    千手扉间不自在的捏了把袖口,挪过去端坐好。父子俩就这么沉默的晒了一会儿太阳,千手佛间挺悠然的,扉间就不一样了。

    他紧张。

    紧张了快十分钟后,他突然听到父亲问:………扉间喜欢水户吗?”

    室内气氛猝然一顿。

    千手扉间其实还没从紧张状态中出来,乍一下都没注意到问题是什么一一

    但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他原本脑内反射般的答案“当然不喜欢啊”,居然有点说不出口。

    小孩儿这一刻的表情也可以说是很神奇了,老父亲将好笑的神色压回眼底,又问:

    “那是讨厌她吗?”

    千手扉间这次听清楚了,但心底微妙的膈应,搞得他居然也说不出什么负面答案。

    但父亲是父亲,同样也是族长,扉间从小就没有在佛间面前隐瞒自己念头的概念,稍一思索后,哪怕别扭,依旧实话实说。

    “我只是……觉得自己不太擅长应对她。”“嗯?”

    “有时候烦人,但也还好,说话的方式奇怪,也不像族里的其他姐妹一样有分寸,可是除任性之外,对我好像又很有耐心一一”

    说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应该举个具体的例子,但一回想,似乎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他体感是渗透了生活的每个角落,但这时专挑一件讲给父亲听,倒像是他在小题大做。

    千手扉间:……这熟悉的憋气感!

    他自觉抱怨的堪称直白,语气也该是烦躁且无奈的,很能起到一个告状的作用,可在千手佛间的角度,却只能看出一股被烦躁掩盖住的茫然和无措。

    千手佛间想:这并不是孩子的问题。

    他们生来就被教育者成为忍者,似瓦间那样的,一生区区五六年,到死都还是个小孩子呢,却没见过母亲几面,也没戴过什么女性长辈做的东西一一

    别说妻子了,近几年战场分散,耗起来动辄三月又三月,他也没像普通的镇民父亲那样,用竹木给孩子做过什么玩具。

    生活中柔和温软的元素总是转瞬即逝,于是大家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习惯了直来直去,习惯了见血,习惯了坚强和忘记。

    一个孩子,面对你没有教导过他的东西时,除了烦躁,他本来就该是茫然无措的。

    千手佛间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要死了一一

    不到油尽灯枯的,他怎么会出现这样软弱的情绪,不过短短一个午后,就想起妻子两次呢?

    “父亲?”

    千手佛间回神,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好笑。

    明明是咬牙硬撑也不能死的时刻,居然还自怨自艾起来了……

    于是在千手扉间眼里,父亲似乎只是短暂的晃了下神,很快便恢复过来。

    然后,他听到父亲犹带笑意的声音说:“奇怪、捉弄、没分寸,听起来都是让人烦躁的事情……“但是扉间为什么说不出′讨厌她'的话呢?”扉间想说我心里嘟囔过八百遍了,可对上父亲的眼睛,他微妙的再次卡了壳。

    看着有点傻。

    于是男人终于没能忍住,咳嗽着笑出了声。他抬手按住小男孩的发顶,几乎是他生来头一次,没再类似的询问后,做出【男子汉要心胸宽广)【她是客人】这样的训导和指示。

    他只是耐心的告诉他的孩子:“喜欢和讨厌,本身就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也没什么明确的转变接线。”“但这种情况下,"老父亲叹息着说:“一个人明明做着让你烦躁的事,却还讨厌不起来一一”

    “那就已经是喜欢啦。”

    和族地里温情脉脉的父子局不同,漩涡水户离开族长舅舅的院落,就开始计算。

    婚约绑定军事援助什么的,出了院门她就不会认了,两家之后合作,只会是因为“做生意”。

    这种事族里已经有固定的流程了,只要注意着对谈和文书上不落口实,那和过去买卖也没什么差别。哦,不对。

    备货还是有区别的。

    不过这种具体事物也和水户没关系,她长到现在,也就刚出生那四个月,托宇智波的福逛过几圈战场,前线部队具体消耗什么、消耗多少,她两眼一抹黑的。“再过三天,不,五天吧。’

    五天内签好合作的意向书,再道个别,她们就该遵循原本的路线,去火之国大名府了。

    想到这里,水户居然微妙的感到了一阵轻松,脚下一转,准备趁着天色还早,去族地外围找一找角都。想当初此人被抓,能争取到卖身还债的机会,是因为他有特长,即:

    擅长书籍造假做l旧。

    后来漩涡水户接触了一下,发现了他第二个特长,即:十倍于造假水平的算账能力。

    二者结合,俨然一个做假账的优秀选手。

    鉴于漩涡支援战备的事情客观来说是“违法"的,一旦事情暴露,吸引了来者不善的关注,这位战斗力也相当可观的角都先生,甚至可以作为一只优秀的替罪羊,代替雇主被通缉或坐牢。

    旋涡水户寻思着他一个人不够,到时候还可以把黑锅扣给泷之国一一

    反正好用就对了!

    因为脑子里组织着诈骗替罪羊的台词,水户走的并不算快,沿途时不时就停下看一看风景,等走到旅馆所在的那条街区时,计购买纱巾一条、香草茶若干、木雕手串一副,及三个一份的糯米丸子两盒。

    东西不算多,拎起也来不累,漩涡水户在挑拣买卖的活动中,找到了一些微末的乐趣,就连飞速运动中的脑子,都似有似无的轻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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