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姐姐工作很忙,没空陪我过生日。每次过生日,房间里都只有一堆礼物和我一个人。”
“我就坐在礼物中间,把它们一个一个拆开。每拆一个,都要看看送礼的人叫什么名字 ,根据名字想象她的年龄、身高、长相,再幻想这个人对我说生日快乐。”
“有一次,我姐姐赶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十二点,看到满地都是撕开的包装纸,生气地说了我一顿。”
“明明错过了我的生日,连生日快乐都没有补给我,却劈头盖脸地说我……”
薛白聿喃喃?*? 地重复着,尾音颤抖,林如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继续说:“所以长大以后,我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要开超大的party,请很多很多的人来我的生日,我要得到很多很多的祝福。可真这么做了,我还是不高兴。”
“到场的人大部分我都不熟悉,有些人和我只有一面之缘,有些人我根本都不认识,大概是原本收到邀请函的人转手送给了别人,更过分是,里面还有我姐姐塞进来的、预备要我联姻的omega。”
“怎么这样!”林如绛愤愤道。
薛白聿笑着继续说下去:“后来我想明白了,别人都无所谓,我其实只是想要得到我爱的人的祝福,以前是姐姐,现在是你。”
“我很幸运,今年遇到了你。”薛白聿抱紧了怀中的人,脸贴着她的发丝轻轻磨蹭。
“可能从面上看不出来,其实我心里高兴得快要死掉了,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能出去一下,要是忍不住哭了被你看到也太丢人了。”
“一点也不丢人,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林如绛轻声说,“想哭的话,可以现在趴在我肩膀上哭哦,这样我就看不到了。”
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薛白聿费了好大力,才没有笑出声。林如绛相信了她随口编造的故事,甚至感同身受,把她当作一个缺爱的可怜人。
她静静地享受着这个拥抱,这是她的战利品,林如绛也是。
“明年也可以陪我过生日吗?”她坏心眼地问。
“当然可以了。”林如绛一无所知地回答,“明年我会做的更好的。”
她满足地把脸埋在林如绛颈侧,轻轻拨开长发,omega的腺体已经恢复好了,一点疤痕都没留下,那一小块皮肤光洁如脂玉,微微透着新生的粉。
轻轻嗅着她的信息素,树莓的清甜,啊,好想咬一口。
甜味的更深处,带着几分自己白荔枝的气味,薛白聿心里满盈盈的,溢出了几声细细的笑声。
“有点痒。”林如绛小声说。
薛白聿故意贴得更近,把上身的分量全压在林如绛身上,鼻尖贴在她侧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