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溪生怕自己的清白被轻薄了去,紧张的额前的汗都滴落下来,停滞在红木桌面上滚动着,可这根本阻止不了嗜情的野兽。
他的力道霸道至极,再加上他强劲的灵力压制,她现在犹如泰山压顶,只得俯身趴在冰凉的桌面上。
只是不知为何,他突然离开了桌边,特地将刚刚的判官笔拿来,慢条斯理的开始研磨墨汁。
漆黑的墨汁在红烛的灯火下,映衬出了清晰的倒影,淡淡的墨香晕染开来。
一圈一圈的研磨,更像是在韩晓溪的心上,多拧几番还要榨出汁。
韩晓溪不知玄墨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心里更是忐忑不已,只剩下手指可以挪动,紧紧攥着衣料,手心里也都是汗。
“你禽兽!混蛋!啊啊啊——不要脸!你住手!”
尽管不知道玄墨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喊就对了!
嫌她过于吵闹,玄墨轻抬手指便用黑色汁液让她瞬间闭嘴。
现在她只能趴在桌上,一边呜呜呜的挣扎着,一边看着玄墨缓慢的研磨着墨汁……
难不成……韩晓溪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个变态?
谁知他手拿判官笔,蘸取了上好的墨汁,浓淡适宜的开始在韩晓溪的背部写起了字。
柔软的笔触接触着她的肌肤,或轻或重的力道更带给她过于细腻的体验。
顺着那细而柔软的笔锋,多出来的墨汁顺着肌肤的弧度滑下。
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接触,唯独有笔锋的小面积碰触,却是更让人受折磨。
红烛静静摇曳,桂花香气依旧存留在空气中,似是安静一如往常。
可韩晓溪却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漫长的几分钟,那一笔一划都像是划在了她的心上,冰凉的笔触有了炙热的温度,更能夺人心魄。
他写完还自我欣赏了一番,映着一旁的铜镜,看着她背后的墨迹,似是在感叹自己的杰作斐然。
韩晓溪从铜镜中的倒影依稀看见,玄墨那得意的表情,心里更是愤怒异常。
自己想要的目的一个都没达到,反倒是被人几番轻薄。
不过,这登徒子到底是写了些什么啊……
玄墨轻点她的面颊,便将法力压制解开了,韩晓溪起身想要看到身后的字迹,却是根本看不到,扭着头笨拙的想要看身后。
“你到底是写了什么?”
韩晓溪一边质问着,一边拧着头看身后,然而根本看不全。
开头是……玄……
莫非,后面还有四个点!
她拧着身子光着脚丫跑到铜镜面前,然后看着那黑色的字迹,再清晰不过了!
竟然直接写了他的名字!
“不满意吗?我夜王可从来不给别人签名的。”
玄墨修长的长腿交叠,舒舒服服的坐在红椅之上,冷峻的面容里多了一分戏谑。
“你!你凭什么在我身上写你名字!”
韩晓溪自己够不着背部,又无法将干涸的墨迹擦拭掉,只能等晚些沐浴将这墨迹除干净。
“凭你是我未婚妻。”
玄墨转眸看着那烧至底端的红烛,一滴一滴的蜡液溢出了杯座,正如他那未曾平静的心。
“我都已经被逐出地府了。”
韩晓溪无奈的挑眉,单单是要个替代品的话,一铭就已经足够,何必再来几番嘲弄她呢。
如今她才是那落魄之人,被逐出地府再无户籍,这也代表着她正式成为了三界的流民,只能到处躲藏,也不可大范围使用灵力。
若是祸乱人间还可能会遭受天谴。
“婚约与地府官职无任何关系。”
玄墨的冷面竟然出现了一丝的波动,嘴角那是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吗?
越是他这般嘲弄,她越是心里生气。
韩晓溪将衣衫快速穿好,气势汹汹的将衣带打了个死结,系得连衣带尾巴都绑住,再不让这登徒子有可乘之机。
“那一铭呢?你与一铭到底是何关系,那日……那日我看得你们在大殿上,做那等苟且之事!”
韩晓溪快步走上前来,直接将玄墨的领子拎起,黑色的战袍被她拎得发皱。
可玄墨似乎丝毫不介意,原来韩晓溪一直生气的是这件事。
“做什么苟且之事,你倒是说。”
玄墨目光越发深邃,看着韩晓溪吹弹可破的小脸,越发觉得她出落得清澈,心里则是在感叹自己的眼光有多好。
“你都将她压在身下了,你还有脸来撩拨我。就是个禽兽!你也不怕我将此事说出去,让你夜王颜面尽失!”
韩晓溪察觉他的目光过于直接,像是领子会烫手一般,赶忙将衣领松开来,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压在身下,呵,韩晓溪你好歹也是曾经的首席司判,你这智商是被猪吃了吗?”
玄墨手扶着桌面,利落的起身,步步向韩晓溪走来,另一只手则放在腰侧,绝美的身形搭配漆黑的战袍,他散发着犹如吉尔咖美什一般鬼魅气息。
“啊?”韩晓溪完全不知道玄墨在说什么。
“我那日喝了桂花酿,她打扮的甚是与你相像,我许是有些糊涂,错把她当做你才误做了那些。我发觉便将她打发了,你是没有看到最后吧……”
玄墨定定的站在韩晓溪的身前,犹如黑山压过来一般,她几步后退,又被他禁锢在了墙边。
“我……”韩晓溪支支吾吾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那日是这样,她见得那情景便已是气得要吐血,根本没有那个毅力看到最后,如此是误会他了。
“我什么我,快点更衣,我们去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