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情,坚持说两遍就够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一个人最早接触的,最系统的训练,对他的影响也最大。
我从小学四五年级就开始接触羽毛球,起初是家里为了培养孩子的爱好填报了一个兴趣班,就设在小学不大的体育馆里——每周末两次,一次三小时。
起初的训练比较枯燥和辛苦,大致是练习一连贯的击球动作,再依次重复其中每一个动作数百次。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高远球的击球动作训练,教练让我们这帮孩子排成一列,每个人做出标准的击球预备动作,然后跟随着口令统一挥拍,收拍,挥拍,再收拍,就这样重复大约三百次。
直到这个动作给生理和心理上带来足够的刺激,永远地烙在一个人的本能里为止。
以至于从那以后我抬头看天,眼前都常常会浮现一个羽毛球飞来的景象。
最初陪伴我的还是一把迪卡侬牌的蓝色球拍。
到了高年级,兴趣班的课程也结束了,家里提议继续培养我这个爱好,于是便给我报了一个校外的训练班。
训练班很远,当时只能坐几十分钟公交过去。
多利是我小学时代最要好的同班同学和球友之一,从兴趣班开始就和我一起打球训练。不例外的,他报名了同样的训练班,每周和我结伴往返于居住的小区和益田村。
训练班自然要比兴趣班训练强度大得多,几乎每周都要绕着操场跑个七八圈,然后进体育馆开始训练。内容不外乎是前后场的走位,各种场位的接发球,以及最痛苦的高远球车轮战。
所谓高远球车轮战,就是教练在场地对面轮番向这边发球,一队队员排成一横排,依次跑位上前把教练发过来的高远球接回去,然后循环往复,直到有人漏接或者击球出界为止。
而这个失误的队员也要受到一点惩罚:男生做十五个俯卧撑,女生做十个。
就算是失误比较少的人,一轮下来免不了做上三四十个俯卧撑,即便做到最后的几个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俯卧撑”。
所以我们也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撑大地”
另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每次训练开始前都要做的“整球”。
“整球”就是一队人围坐成一圈,教练搬来一箱羽毛球,倒在圈子中间,然后每个人负责自己面前的一堆,把羽毛球一个套一个地摆成一列,每列九个。
不知为什么,我记忆中的益田小学永远都是夏天的绿色,一排排的榕树上总是有知了在鸣叫着。
我中学时代之前对羽毛球的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
后来上了初中,体育活动相对多了起来,打羽毛球的次数也就减少了。但是每个星期我还是会背着我的“胜利”牌球拍袋,在某一个下午跑到体育馆里约上同学或老师打上几个小时。
那时我还没有什么球拍是“好拍子”的概念,只粗略地知道“尤尼克斯”和“胜利”都很出名。
也是在刚进初中的时候,家里的亲人送了我一把真正意义上的球拍——一把“胜利”牌的黑色碳素拍。
我对初中年代的羽毛球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我仍然记得每一次在球馆里打完之后汗湿的校服,从头到脚像被浇了一盆水,湿淋淋的。
再后来,上了高中。
高一的时候我没有打过几次羽毛球,原因是某一次班里男生打篮球的时候,有个哥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运球奔跑中的我撞了过来,结果就是他被撞得倒退三米,而我也被撞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我的右膝盖里立刻传来一声轻响。
最初几天的反应是膝盖止不住地剧痛,而我也只是当成一般的扭伤去处理:贴片膏药,热水敷敷。
直到第三个星期还不见好转,膝盖反而愈加疼痛,已经到了行走和蹲下都十分困难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好。
去了医院,医生看了之后摇了摇头:做个核磁共振,拍个X光片吧。
一系列检查之后,医生指着胶片上的阴影说,我的右膝半月板有三级撕裂现象,同时还伴随着韧带拉伤和膝盖关节积水。
我问医生三级是个什么概念,医生说这种撕裂伤一共三级,你这是最严重的一级。
我又问医生这种伤能自行痊愈吗,医生摇摇头,说半月板属于软骨组织,一般人一辈子只生长一次,几乎不可嫩自行愈合,如果不开刀摘除的话就只有通过手术缝合。
我经历过几次绝望的感觉——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我知道这种感觉又到来了。
摘除了半月板就意味着我成了残疾人,但是做了缝合手术之后就意味着数月无法正常走动。
最后我还是没有选择动任何手术。后来家里人从老家寄来了不少专治关节损伤的中药膏,据说我小时候曾经摔裂过右臂骨头,最后贴了这种药不久就痊愈了。
于是我就把这种药带去了学校,连带着的还有几个护膝。
当时我住在六楼,每天下楼上楼都成了最大的问题。幸好宿舍楼装了一部电梯,我就向学校申请了刷卡乘坐的权限,每天坐电梯上下宿舍楼。
但是上下教学楼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教学楼的电梯只供教师乘坐,所以我一般都是由几个同学扶着上下教学楼。
曾经有一次我和小贤赶时间坐了一次教学楼的电梯,电梯在二楼打开了,一个男教师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之后,这位人民教师面露凶相,伸手挡住了准备关上的电梯门,厉声质问我们为什么要坐属于教师的电梯。
我刚要张口解释,旁边的小贤先我一步解释说,这个同学腿受了伤,不能走楼梯。
于是这位人民教师便来了脾气,大声呵斥着要我们出示证据,似乎在宣示属于教师的乘坐工具神圣不容侵犯,但他的喊叫声使电梯四周很快围满了同学。
我强忍着怒火告诉这个老师说,如果需要证据可以放开电梯门,随我到班里去拿我的诊断报告书和病历。
结果这名老师表示他懒得上楼看我的诊断报告,只承认现在能拿出来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