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溪穿上嫁衣,盖上盖头。两个奴婢牵着她出去她立于孤步鲛身边。蛮族的成婚礼仪与若族的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更为繁琐。怕她尴尬,身旁的奴婢总能提前在她耳边告诉她该做些什么,她只管照着她的话去做就是了。头顶重重的凤冠,身裹厚重的嫁衣,行动本就不便,还各种折腾。一套流程走下来,一天都过去了,宇文溪只觉累得腿都软了。
“送入洞房……”司仪念到此处,两名奴婢便搀扶着她回到了房里。
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宇文溪的身体沾床就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憩一会儿再说。
“王妃万万不可,现在要是躺下了会弄乱鬓发和衣饰……”奴婢大惊失色地叫道,欲扶她坐起。
“我躺一会就起来。”宇文溪闭上眼睛,赖在床上,就是不肯起来。
奴婢们无奈的对视一眼,只能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奴婢们一走,宇文溪更不顾形象了,整个身体都躺到了床上。她只觉得床好软好舒服,身体好累眼皮好重,原本只想小憩一会,却熟熟地睡了过去。
孤步鲛过了许久才推门而入。他呼出的气里带着丝丝酒味。怕喝酒误事,他平时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今日心里着实畅快,不禁多喝了几杯。他明明没有醉,意识依然清醒,可看到横躺在床上的宇文溪,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以致出现了幻觉?
“睡了?”狐步鲛轻轻问道,见她毫无反应,稍微大声些,“真的睡了?”
宇文溪仍然没有动。
孤步鲛不禁哭笑不得。这样也能睡着,心是有多大……
交杯酒还没喝呢。但看她睡得那么香,终是不忍吵醒她。
孤步鲛苦笑着坐到桌边,将两个酒杯皆斟满酒,端起一杯饮尽,又将另一杯端起饮尽。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将酒壶里的酒全部饮尽。
孤步鲛此时倒有了几分醉意。他起身走到床前,伸手轻轻掀起她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