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意思是她是完全无辜的人!”任繁花跟第七滠拍桌子的心都有了,但是面前没有桌子。完全无辜,即使任繁花自己也不喜欢这个想法,也只能相信这个可能。那个姑娘无辜,她甚至可能是保护翎王的,但是因为她的性别和她喜欢翎王的心思,后人思考她的时候都是祸水的路线。
“她无辜,那是什么样子的情况?”第七滠有点想不过来,因为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懂女人心。一个女人的极端情况他可以想象,历史总有前例,但是并非由前例的情况他就不能想象了。于是第七滠干脆老老实实的找位置坐下开始等任繁花推测,任繁花是女人,总是能够完整的推测女人的心思的。
“她试图保护翎王,但是正是因为她想要保护翎王的心思,她不得不接触到了与翎王有仇隙的人。她的确是用蛊了,但是不是情蛊,她应该是知道翎王那样的男人是她所不能得。她用的是杀人的蛊,试图除去翎王的敌手,但是她失败了。”
“你想说的是,田老宰相暴毙的事情吗?”任繁花并不知道那些事情,不过第七滠作为未来的皇帝是一清二楚。眉相确实有才能,但是他上位与位高权重的老宰相暴毙有绝对的关系,眉相一度是嫌疑人,嫌疑还是由皇帝给他洗的。
“蛊毒的话做得到吧?老宰相就是举报了翎王后死的啊。”任繁花知道的也就是事件发生的大概时期,反正暴毙什么的……那也是二十年前左右的事情啊。
“所以你想说她是冤的吗?”第七滠感觉自己有点不能接受,毕竟任繁花的想法脱出了他惯常的思维方式。那个女孩是无辜的,但是她到底是怎么无辜的参与进来的。她都参与了些什么?总不能只是谋杀了一个大员而已。
“至少对于翎王一事而言,她是冤枉的。”任繁花默默的说,那个姑娘也是悲催,喜欢了个同性恋者还在后事中被一度冤枉。她分明是最无辜而且最可怜的人,为了所爱,后来也消失无踪了。
“若真的冤枉,和君飞羽的仇隙什么的,她是为什么?另外她又怎么会失踪而且变成白骨存在于那里,手却被君飞羽换上了。”第七滠指出了任繁花想法的纰漏,虽然那个姑娘有可能是无辜的,但是她要是真的完全无辜,君飞羽干嘛别人的不要把她的手给拿了?
“不能是自愿?”任繁花试图用其他的方法解释这个疑点,但是似乎难以解释清楚。如果自愿的话,手断了又不会死人的,即使两边都是手臂整条失去,她又不是无人照顾的孤儿。为什么她非死不可,还要被藏尸藏起来。
因此第七滠都懒得向任繁花解释什么了,就一眼淡定的眼神看着她,反正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推测BUG在哪里,都用不着第七滠提点她自己就早想到了。第七滠就等她自己推翻自己,然后出新的想法。
“好吧,我承认,她不可能是无辜人等。”任繁花默默无语的把自己的想法推翻了,但是没法出声说出新的想法——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倒是清楚,怎么回事却是不清楚。
“好吧,综合你的想法,我来说。”第七滠看了任繁花一眼,虽然也不是非常清楚那个姑娘的心思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猜测什么的他也还是能做。总之是有任繁花现行推测过了,重新推测也不是特别的难。
“你什么时候突然懂女人心了?”
“不是,我是说,如果她对于翎王方面确如你所言——但是她同时认为君飞羽是她的情敌呢?一方面自己要强,保护翎王;一方面与君飞羽为敌,翎王不知道。所以说,君飞羽会在自己选择死亡的时候先弄死那个姑娘。当然,排除君飞羽记仇,那个姑娘已经死了也是可能。”
反正总而言之,任清风带回来的人和书吏对峙过了,当年确实是君飞羽指使弟弟夏珞在状书上做手脚的。他君飞羽生前就知道当地书吏是谁,什么弱点,预备好了将那个姑娘的失踪深埋的特殊状书。
他用这么慎密的心思对待一个女孩子,毫无疑问是有着一定的仇恨才会那么做的。任繁花在一辩上输了,二辩已经开始构想——君飞羽和那个姑娘,还有鹤三人之间的关系,谁是“蝎子”。
怎么都是那个姑娘是蝎子的感觉……
“鹤是干尸,君飞羽在皇陵,那个姑娘是蝎子。”虽然只是任繁花的直觉,但是好歹也是她认为的可能情况。那个姑娘是蝎子,也许她想要杀死君飞羽,但是君飞羽已经代翎王身死了。如果不是代翎王死,那还是个要把翎王找出来杀掉的情况。
“那姑娘是杀死君飞羽在先,还是君飞羽已经代翎王死了在先?”
“毒蛊杀人不是一瞬间的事情。”任繁花在拼命回忆生前的映像,关于苗蛊。慢慢毒死人的才是毒蛊,没有救的慢性毒才叫蛊,慢慢的把人折磨死。无论多少本恐怖故事都是那么写的,毒蛊就是那种狠毒的东西。那姑娘对君飞羽她的仇人下了蛊,君飞羽自知没救替翎王而死。“这个不影响,因为君飞羽不管如何当时还有一段时间的日子可活,遵守约定,他不应该会随便的放弃最后的生命替翎王去死。”
“你凭什么知道他守约。”
“若他并不守约,陛下为何与他定约?”任繁花总算是给自己的想法找到完美的解释了,毫无破绽!拿皇帝对君飞羽的信任说事,总是可信度非常高的吧?皇帝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必须是这个国家罪谨慎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