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它……
“已经弄坏的就算了,但是以后你要是再敢这么干,你就别怪我手滑。我会给你找来能量,你放心,可是你不能随便乱吃,尤其是已经有主的东西,知道了吗?”
空气柱变长,小鸡仔的声音沉闷了一下,“哦!瓷瓷知道了……”在听到陈晨后面的许诺后,空气柱转眼就变短,还是那个稚嫩又欢快的小鸡仔:“好啊好啊!瓷瓷会好好听话的,没有比瓷瓷更听话的陶瓷了。”
时间不早了,陈晨一番心神耗下来,有几分疲倦,是时候该去睡觉了。
她刚要把瓷瓷放回盒子里,瓷瓷就尖叫起来。
“主人主人主人……不要关瓷瓷小黑屋,瓷瓷怕黑,不要关瓷瓷小黑屋……”
还好它有心无力声音不大,不然她还要担心自己的耳朵。
“你不喜欢里面?”一问完陈晨就觉得自己说的话简直是废话,谁会喜欢又黑又小的地方?
“主人瓷瓷和主人一起睡吧,瓷瓷不喜欢小黑屋,又黑又窄,空气还少,我不能说话了。”
既然它已经开智,肯定是不能再放进柜子里,而且它还提出了要求,能满足陈晨就不会拒绝。
“跟我睡肯定是不可能的,你也知道这家里不只我一个人,你要是不怕暴露的话,可以试试。”
瓷瓷犹豫的说:“那还是算了~”
“你想待在哪里?花园那儿怎么样,视野开阔,空气也充足,还有雨露和阳光。”
瓷瓷连连应好,高兴的都要蹦起来了,不过它好像不能动,只能说话。
陈晨把它摆在花架最上面,还用藤蔓遮住了它大半个身体,以防被人看见。
处理好了之后,她就回房了,不过床上只有一个熟睡的纪采,没有看见俩小只的身影。
奇怪,跑哪儿去了?
陈晨还以为小淘气鬼们去游戏室玩了,可等她推开游戏室的门,还是没看到俩小只。
会不会是在其他房间?
果然,她在楼下的客房找着了两个紧抱在一起,睡得死沉死沉的俩小只。
让他们俩个下楼睡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纪采是趁着他俩睡着才抱下来的。
既然已经在下面了,陈晨就当做不知道,轻轻合上门,却没有关紧,只要一拉就可以拉开。
一看时间,快十点半了,好累啊!
纪采睡着手里还抱着被子,一条腿卷着被子,她怕他着凉把被子替他盖好。
默默注视着他因闭眼而显得卷翘的睫毛,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睫毛。一个男人长这么长的睫毛干嘛,比她的还翘。
陈晨的目光不屑的下移,停留在他的鼻翼上。唉~鼻子长那么挺干什么,能吃吗?
目光最后落在他唇色清淡的薄唇上,心想,要是你是个薄情的人,那我就寡义吧。你做初一,我便做十五。
陈晨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后残余的念头也渐渐淡去,思维慢慢涣散……
孩子们回来了,她对纪采的心思也完全发生了变化,这也注定了一切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有的东西,注定要改变。
可是她还天真的以为可以回到从前。
生物钟促使她不得不起来,尽管她的内心非常希望多睡一会儿。起床后她就像以前一样去喊俩小只晨跑。
不过俩小只起床非常艰难,而且还有了奇怪的起床气,陈晨敢肯定,灿灿那嘴最少嘟了十五分钟,从穿好衣服开始。
她猜,要是来喊他起床的是他爸,估计他能把枕头扔他头上去。
无法避免的,晨跑比以前晚了有一个小时,所以等他们到,小区公园里已经有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
几乎是陈晨三人一出现,就吸引了人的目光。
以前也经常晨跑,可也没一次是像今天这样“万众瞩目”。那目光让人感到不适,像是无数只探照灯直直的照向了他们三人。
有鄙视,有不屑,有讥讽,有嘲笑……
看出了他们眼里的不怀好意,陈晨立刻把俩小只挡在身后。
或许今天不是个适合晨跑的日子,以后也不适合了。她心里门儿清,这是她的“事迹”已经在小区里成功的传遍了。
陈晨没有带俩小只未跑完的晨跑,而是带着他们回家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她最怕的就是有一天,会有人指着灿灿和陈曦鼻子骂:你的妈妈姐姐,是个小三,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她最怕有一天,灿灿和陈曦跑来问她:妈妈姐姐,什么是小三啊?人都说你是小三?
她该怎么保护她的孩子,不让他们受到伤害,不会被她牵连。
终于这样的一天来临了,她没有勇气往前走,她怕她不能保护俩小只,她选择了后退。
“灿灿陈曦,你们知道什么是小三吗?”她决定干脆把一切都和俩小只说了,这样也比从别人口中得知要强。
“知道~”
俩小只异口同声的话把她震在原地,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们知~知道?”难道已经有人在他们面前说什么了?
“姐姐,我知道!”陈曦的声音大而响亮,好像在说什么值得表扬的话,头仰得高高的,因为知道而自豪着。
不,你不知道。陈晨在心里说。
“那陈曦先说,什么是小三?”
陈曦拍了拍小胸脯,“灿灿的爸爸家里有一个奇怪的人,她的嘴好大好红,说话的时候好像会吃小孩一样,发起脾气也特别的凶。她叫灿灿喊她妈妈,灿灿不喊,她就生气了。小三就是她说的,她说小三是贱人,对就是贱人~”
陈晨已经无法维持住表面的淡定,眼睛慢慢红了,她摸了摸陈曦的头说:“陈曦说的对,小三是贱人,现在该灿灿说了。”
内心的苦涩,却像是海要将她淹没,她稳了稳心神,又鼓励性的看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