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鲜艳看着项永这副带着点恨意的样子笑道:“当然没有,我嫌弃任何人也不会嫌弃你,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盛鲜艳说着挑了一个大桃子拿起来跑到不远处浇灌农田的水龙头那洗干净后又颠颠的跑了回来:“吃吧,我挑着超阳光的那面摘的,个个顶盖红,特别甜。”她知道项永是外来户,家里没地,自然是不种这些的。
项永伸手接过了桃子并没有吃,放在了一旁继续闷头割草:“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去看电影?”
盛鲜艳没想到他还注意到她没去了:“看书了,快该月考了。”
项永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
盛鲜艳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想去,谢谢你。”盛鲜艳闷头割了两把草问道:“你不会帮我占位置了吧?”
项永隔了两把草扔在框里嗯了一声:“恩,我干完了活没啥事,去的早,看见你弟只占了四个位置,我拿的椅子多顺手就给你占了一个。”
盛鲜艳听了项永的话,顺手,那就不是刻意的了,可能他对被人也是这样做顺水人情。不过那也强于旁人十倍百倍了,同父异母的弟弟对自己只余不满和恨意,反倒不如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对自己的善意和惦念多一点,不,他不是陌生人,是自己重生的救命恩人,是她此生要报答的人:“谢谢你。”
项永闷头割草:“不谢。”
盛鲜艳隔了一会偷瞧了一眼边上的人,想着昨天放学的时候在村口听到那来长舌妇说的话,那方面不行,她瞧着项永干活练出的这一身腱子肉,这魁梧的身材,这从里到外透露出来的健康的气息,那方面要真的不行的话也太可怜了吧。盛鲜艳一时没忍住往那个部位瞧了一下,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心,要是他真的那方面不行的话,她一定要帮他,她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帮他治病,还他的恩情。
项永一抬头瞧见盛鲜艳正一手举着小镰刀,那目光貌似正落在了自己的档处,他无声的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盛鲜艳意识到自己的这动作和眼神有点吓人,张了张嘴想问最终也没问出口:“额,没事,没事,我割草割累了,直起腰休息一会。”她说完瞟了一眼自己那筐里的草,那两把草连筐底都没盖满,这瞎话有点太让人难以信服。
项永收起镰刀指了指跟前的那一大堆草:“别搁了,装这些吧。”
盛鲜艳羞红了脸,想着刚才自己的不妥行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额,那个,这个,谢谢你啊。”
项永背起竹筐挥了挥手:“小小年纪别想些有的没的,该干啥干啥。”他说着背起筐大步流星的走了。
盛鲜艳瞧着那离去的有点落寞的背影,是不是自己太赤裸裸的了,要是他真的有病,那刚才一定明白了自己的眼神,她不仅有点自责,刚才的眼神是往人家伤口上戳刀子,这会子再追上去再解释的话无异于在人家伤口上撒细盐,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好好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