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这儿？”

    其实元城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不信，他不信他的师傅会做这种事，他非要问个究竟，一定要洛禅亲口承认，他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我盯着洛禅，他从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毕竟是个老人，他身形显得很单薄，我曾经怀疑过他的年纪，后来听元城说他并不算特别老，只是心中总有愁事，人才老的特别快。

    洛禅走到卫染柒的尸体前，停住了脚步，他不说话，嘴巴紧紧的闭着，眉头紧锁，看了一阵，终于长叹一声。

    “有人说元凶会自己站出来，果然，说吧，他们的行踪是不是你透露的？”

    “是。”

    “跟着的护卫也是你调走的？”

    “是。”

    我冷笑一声，“你回答的倒是干脆，洛禅，我一直敬重你，觉得你无欲无求，对炽沨教衷心耿耿，没想到最后确是你害死了他们兄妹二人！”

    洛禅的喉结动了一下，低下了头，涩声说道：“我没想害秋泠，我看着她长大，她是个好孩子，城儿喜欢她。”

    我急了，音量开始拔高，“那卫染柒呢？他也是你看着长大的！”

    洛禅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我，我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是，他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可是你知道吗，因为他，本该好好长大的人没有长大，本该活着的人替他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我才到炽沨教半年多的时间，洛禅和卫染柒的恩怨我当然也是不知道的，我看向元城，他是在场的人里唯一一个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了。

    元城喃喃的说道：“师兄……”

    师兄？元城的师兄？

    我一头雾水，洛禅看着我，眼神突然变的平和起来。

    他缓缓地开口，语气平缓，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城儿的师兄，就是我的儿子，叫洛川，他走的那年，年仅十五岁。”

    十五岁，卫染柒十五岁那年！那不就是……

    “川儿和卫染柒同龄，老教主也看好川儿，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总是玩在一起。”

    “卫染柒从小就顽皮，总是闯祸，每次闯祸川儿都心甘情愿的替他背锅，但是老教主明事理，他知道川儿是什么性子，卫染柒又是什么性子，最后收罚的人还是卫染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