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明鉴,这的确食油。”李文鹤急切地说,“老夫本来也没看出来,昨日回府后将这奏章看了数遍,这奏章上的字迹与老夫的字迹若不仔细看,所出无二。”
“白将军,是有人调换了岳父大人的奏章,故意将三万两写成了十三万两。”端木以煦道。
“两位为何如此肯定?”白沐辰问。
“昨日老夫因此事被陛下免了参与祭礼的差事。白将军可还记得前几日在养性斋,几名盗匪要绑票老夫?”
“记得……”白沐辰恍然大悟,“有人不想让李大人参与祭祀一事。”白沐辰的目光落在了白荣身上,见白荣点点头,白沐辰心中亦是明了几分。白沐辰试探性地问:“这奏章可是昨日撞着李大人的小宫人调换的?”
“除了这个小宫人,没人再碰过这奏章。”
“李大人可有查过这个小宫人是何人?”
“查过了,宫里查无此人。”白荣的凝重的声音从一边响了起来,“既然是谋划,那必然第一时间将所有的尾巴都收好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然晚了。”
“他们想做什么?”白沐辰问着白荣,“弄了这么大的阵仗就是为了陷害李大人?”
“这恐怕是冲着二皇子来的。目的就是让二皇子在此次督办祭祀中出错。”白荣对几位皇子的态度向来是持中的,谁的闲事都不会插手过多。白沐辰看着自己父亲的神色便知道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白丞相,请您看在与下官多年的交情上,帮帮二皇子吧。”李文鹤说着便要跪下。
“使不得,这不是折煞我了吗。”白荣扶起了李文鹤说。
“二皇子本就不得陛下宠爱,皇后娘娘更是不待见二皇子。媛儿与二皇子的的日子已然是如履薄冰。下官有预感,若此次再出了点什么事,二皇子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求求白丞相救救二皇子吧。”
“这两个孩子既然是我保的媒,那我自然是不能对这两个孩子不管不问的,李大人放心,这件事我会留意的。”
“多谢白丞相。”端木以煦说。
送走二人,白荣在书房里沉默良久。白沐辰在一旁奉茶,心里对此事有了个大概:“爹……此事……”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爹爹对几位皇子之间的事向来保持中立,此次为何要出手帮二皇子?”
“李大人是出了名的两袖清风,陛下对李大人做事亦是向来放心。昨日出了这个事,李大人被陛下当面斥责,不过一夜的功夫,宫里就传开了,说是李大人这些年没少贪墨,其中大把的银两都入了白府和二皇子府的口袋。”
书房内茶水倾倒的声音戛然而止,白沐辰放下茶壶道:“这不是子虚乌有的事吗?爹爹从来不曾参与任何有关礼部的事宜,平日里也鲜少和二皇子联系。这事朝中谁人不知。”
“别人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陛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