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万要告诉阿辰啊!”冉哲临走之时还不忘再三叮嘱,这一声动静引来了白荣的注意。
“真是没头没脑的。”白沐珊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笑着说。
“珊儿,你在和谁说话呢?”白荣站在白沐珊身后道,“这是谁?”
“是冉哲冉侍郎,说是什么在上乾殿听了点消息,要给阿辰捎句话。”白沐珊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上乾殿?”白荣眉宇皱起问,“什么消息。”
“说是什么睿王神智大好,又说什么睿王和我们有仇要害白家,什么十五年的血海深仇,说了一大推听不明白的话,非要转达給阿辰才是。”白沐珊回头看了一眼,“说的一本正经的,爹他这都是说什么呢?”
“睿王……神智清醒了?”白荣心里一惊,背在身后的手忽然攥紧了。一股血气上涌,一时间冲的头昏脑涨的。
“爹你怎么了啊,怎么脸色这般差。”白沐珊扶着白荣说,“爹你别吓我啊。”
“这事,我和辰儿说去。”白荣拍了拍白沐珊的手臂道,“今日这事,你要忘了,绝对不能和第三人提起。”
“为什么啊?”
“听话就是,冉侍郎的话爹爹会带给你弟弟的。”
“也罢,反正我也不想见着他。爹爹代劳,女儿自是少了见他一面的烦心了。”白沐珊委身道,“女儿先下去了。”
“记得,忘了冉侍郎的话。”
“爹放心,女儿急着了。”
离开白府后,冉哲像一只奶猫一般被钟远之提回了侯府。钟远之高了冉哲一截,轻轻松松的就能将冉哲拽走:“木头你要做什么?”冉哲一路上呼天喊地,一个劲的挣扎,奈何自己面对钟远之时毫无招架之力,“钟远之,你信不信不像师傅告状去!”冉哲说着咬了钟远之一口。
“你属狗的啊!”钟远之揉搓着手背说。
“谁叫你老欺负我的啊。”冉哲端正了自己的衣襟道,“我现在好歹是陛下身边的棋侍郎,是有官职在身的你能不能放尊重些。”冉哲说着清了清嗓子,学着程石清的模样说,“放肆。”
“你别和我这儿耍贫嘴,你告诉我。什么十五年前,什么血海深仇,你在上乾殿都听到了什么?”
“木头,我这人虽然爱管闲事,但是……师傅说过,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冉哲说话时摆出了程石清当日讲这话时的模样,一脸语重心长,“远之啊,你知不知道啊……”
“你不说我打到你说,你信不信?”钟远之极少有这般急颜令色的时候,冉哲的记忆里,钟远之都是一个极为沉稳之人,平日里纵着自己惯着自己,最多是拌几句嘴,哪有这般凶神恶煞的时候。
“你,你怎么了啊,我招你惹你了啊。”冉哲惶惶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指戳着钟远之的手臂道,“你,说话啊,你怎么了啊。”
“快说!”钟远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你知不知道,从上乾殿里带话出来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还真有胆子把在上乾殿里听见的话带出来啊。”钟远之生气的模样吓坏了冉哲,冉哲呆呆地看着他。钟远之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了手道,“对不起。”
“你……木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