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办事的速度真是快啊。”二人坐在穆宁办公的案头边,端木渊看着手里穆宁誊抄的供词道。
“他只承认了自己与高泽干的好事,却死活不肯承认是大皇子和冯季宇指使的。真没看出来,他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穆宁嘲笑般说。
“有情有义?他不过是想最后赌一把罢了。”端木渊整理好供词递给穆宁。
“赌一把?”
“皇祖母下旨要亲自审问,他在赌,赌冯季宇会不会救他。若他现在就承认了,这就必死无疑了啊。”
“好狡猾的心思啊。”
“他能纵横官场十数年,哪里是心思这么简单的人啊,没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魄力,不配官居高位多年。”
“可惜,他官职在身,我们不得对他用刑。”
“用了,也未必会招。”端木渊提起笔,随手又在纸上练习书法,“魏宵那儿可有进展?”
“也招了,承认了师兴的口供。其余的一概不认。”
“也对,大皇子毕竟是他女婿。户部主司王成和呢?”
“一个劲儿的说,自己不知此事,最多是失察罢了。但是他曾要求过要见三皇子。”
“见了嘛?”
“自然是不行,太皇太后下的旨,谁敢让他们乱见人。”
“王成和那里不必在花心思了,毕竟是明初在他耳边撬的边,这把他逼急了顺口一说,明初也没好日子过,所以明初一定会帮他的。”
“还有一件事。”
“何事?”
“我刚才看见重羽大人带了白沐辰进大理寺狱。”
“她应该是去见高泽了。”端木渊放下手里的笔道,“这就说明阿嗣已经醒了。”
“怎么,阿嗣醒了你不高兴?”
“高兴,怎会不高兴。我与白沐辰得见一面好好聊聊了。”
“你这会儿才想起要见她,当日谁把她刷的团团转的。白将军还会见你?”
“就是这会儿见啊,前几日她心里眼里都是阿嗣,哪里有功夫听我说话。”
“哼。”穆宁冷笑,“你也有这般畏手畏尾的时候。”
“白沐辰再像个男人,也是个姑娘啊,和姑娘打交道得知道她们什么时候想听什么话,在她们面前什么时候能说什什么话。”
“我可不像你,在那风花雪月之处辗转流连,哪个姑娘心里想什么你比他们更是清楚几分。”
“你这是损我呢?”
“你再不去,一会儿白沐辰就要走了。”
“多谢穆宁哥哥。”端木渊拱手有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