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送下了?”
林清洛把几个孩子在熊府刚刚安顿下,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誉王府,陆暮南的动作只比她快不比她慢,最新的案宗已经在书桌上摊的整整齐齐,显然陆暮南已经看过了。
“那人是什么身份?”既然陆暮南已经看过了案情,林清洛也懒得再翻一遍了,双脚一翘盘到椅子上抓了把瓜子咳了起来,还顺手指点着陆暮南给她倒杯茶来,陆暮南倒也听她吩咐,一边倒茶一边说:“死者叫赵德胜,是一个戏班子的班主,他的戏班子常驻在城东,规模还算不小。”
“城东的戏班子班主?那他跑到城南的医馆来干吗?”林清洛不解的问道,“若说这里面没有人为安排,你能信吗?”
陆暮南不置可否的笑笑,把茶递到林清洛面前:“你可知道他的戏班子是哪一家?”
“哪一家?”
“正是昨晚我们看过的那家。”陆暮南递过茶去还不闲着,又拿了一碟果脯搁到桌上,“那个有些诡异的野戏班子。”
林清洛刚把一个瓜子仁丢进嘴里,闻言立刻跳了起来:“我就说这是有人冲我们来的!”
“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陆暮南见林清洛气的跳脚,连忙把她重新按回椅子里,“虽然这一系列事情都与我们有诸多牵扯,但我还是认为,赵德胜身亡与我们毫无关联。”
“此话怎讲?”
陆暮南笑笑:“若此事真冲你我而来,你认为背后会是谁主使?”
林清洛撇了撇嘴,懒懒的朝外一抬眼皮:“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以我对离王的了解,若此事是他所为,他至少会派人去牢中探查一下季江的情况,亦或者是直接杀到医馆插手案件都有可能,绝不会这样安守本分。”
“退一万步讲,就算誉王真的惦记上了木牛流马,那他也得有本事拿到才行。”目前医馆已经被暂时查封,而木牛流马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被陆暮南运来了王府,“当前更重要的事情,是揪出这起命案的凶手。”
林清洛稍稍端正了坐姿,看着陆暮南渐渐严肃的脸色。他从书架上拿下几本旧的案卷,翻到一页与赵德胜的案宗放在一起:“你可还记得我之前发现的那几起无头公案?”
林清洛“嗯”了一声,那个连环杀手的案子,是陆暮南处理旧案时无意中发现的,凶手的杀人手法与《示脉录》上的记载,还有赵德胜的案子一模一样。
一刀毙命,伤口在左腹。
“凶器可找到了?”
“现场没有凶器,但仵作提取了凶器的大致形状,与连环命案中的凶器很是相似,均为特制而成,能够插入极深,且上有倒刺,确保被害人即刻毙命。”陆暮南将卷宗翻了一页,“这是模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