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微微叹了口气,她头发也未怎么搭理,只披了衣裳便赶过来。
小路子在承立殿与她打交道也比较多,自然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而且又在元恒王爷身边多年,只是这种伤及王孙的事,怕是难辞其咎。
小路子只是个奴才,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忙又问,“王爷何时归来?”
“郎君明日午后归来。”
“希望殿下可以安然无恙。”
“殿下是伤到哪里了?”
“肩膀,估摸着是要刺心口的。”小路子虽低声说着,但依旧是心有余悸,想想都觉得出了身冷汗。
青禾一言不语,但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如今畏惧自然会有,但毕竟是整日操持整个承立殿的人,还是有几分胆魄的,不轻易流露在面上而已。
两人对视一眼,还未再继续言语便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颜瑞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魏太后听闻此消息勃然大怒,让后宫内刑事房的人不允许其自尽,让那宫女道出幕后指使之人。
小幽是怀了必死的心的,她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是谁,也亏得是先前训练有素,鞭子、烙铁、夹指板、甚至是针刺掌心都一一试过。
那女子都跟个哑巴似得,除了痛苦的呻吟外再无其他,用刑的人看其模样都觉得有些不忍。
用刑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皇上虽有些不忍,但也未说什么,魏太后则是默许,虽然那女子最后什么都没说,但两人心下也大概清楚这事件背后的种种。
元恒是颜瑞出事的翌日下午回宫的,听了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一路奔到承立殿看阿南。
太医说已无大碍,先前匕首上涂有毒液,加之取匕首的过程可能有些痛,殿下才一直昏睡未醒。
元恒看到人面无血色,闭目昏睡,心里似针扎般疼,只恨自己没有在承立殿照顾好他,小幽还是他给阿南的人。
青禾也被带到了刑事房,但因为有元恒的求情,加之青禾曾经伺候过魏太后,倒也信她,便只是杖刑惩戒一二。
但刺杀这等大事,魏太后必然要有点动作,元恒去德寿宫为青禾求情的时候,她便交代,阿南此次便移回青宫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