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化龙虽比蛟易见,但那可不比蛟好寻,非龙气充裕地不出,而且它是有灵智的,它如同人般会思考,能呼风唤雨,而且,对于人来说,最重要的是它身上有龙气,主富贵,供一尾便可永世享受荣华,财源广进。
上次喻渊那遗书中说,他在寻一个“东西”,这个鱼化龙恐怕也是他碰巧,或者顺便寻的,刚一寻到便回来送给了王肆,只是这王肆的老婆太不知好歹,竟然给做了鱼汤。
按理来说,金鲤是镇宅祥瑞,向来温顺,就算是被人杀了,其魂魄也不可能如此凶残的抽人的生魂,各中的缘由,看来只有寻到那金鲤才知晓了。
王肆这时又偷偷的从外面提进来一包东西,悄悄的递给了张天师,低声道:“天师,这是喻师傅的遗物,我那烂婆娘要给扔了,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藏了起来,您大人有大量,您看我儿子这事儿能不能搭把手?”
张天师接过那用粗布包起来那一堆,也不急着察看,他面色沉静,淡淡的扫了一眼还在沉睡的稚童。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而三魂分为天魂、地魂、人魂,各自主导着人的身体,命格和秉性,你这孩子是丢了人魂,他年纪太小人魂也才初现,只能在夜晚时做法看能不能唤回来,若是唤不回………”
王肆连忙焦急的问:“唤不回?唤不回会怎么样?”
张天师严肃道:“唤不回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那人魂现在还没玩够不想回来,或者是他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有一个,那就是人魂被那尾金鲤带走了,最坏的结果是人魂已经被金鲤给吞进了肚子,你这孩子,再这么下去,不出三日就会夭折。”
王肆被吓的跪倒在地,怀里抱着小男孩,哀求着让张天师一定要救他儿子,就在这时,那卧室门又打开了。
一脸刻薄的王肆婆娘快步走过来就将王肆怀里的孩子抢走,伸脚就往王肆身上一踹,王肆顿时就被踹倒在地。
刻薄女人口里骂了一声“孬种”,转而对着张天师几人道:“一群故弄玄虚的牛鼻子!什么狗屁三魂!老娘这儿子怎么了?还不就是被你们这群牛鼻子给糟蹋成这样的!还说什么丢了魂!一会儿你是不是又要说那条鱼是什么大仙!那鱼晚上是不是要来找老娘报仇!老娘可不信这个邪!有钱老娘自己带儿子去医院检查!”
那女人唾沫横飞,那样子也当真不愧泼辣这两个字,而且还不是一二般的不讲道理,她话头一转,又说是喻渊将她儿子害成这样的,让他们赔钱,那一套一套的,听得坐在最后的穆钰都有些心烦,真不知道这种女人,王肆怎么会受得了她的。
“够了!”王肆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中压抑着怒气,他还躺在地上,神色隐忍,双拳都不知何时握紧,连颈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就在那女人脚往王肆身上一踩时,王肆怒喝一声:“我说够了!”他猛然起身,拉过孩子,一拳就打在女人那刻薄的脸上,女人的头被打的一斜,疼的她眼泪横飙。
女人倒退了许多步才稳住身形,不让自己跌倒在地,她嘴角有点点血迹,脑袋被打的发懵。
女人捂着脸,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王肆,她颤抖着,声音不似之前的泼辣粗犷,有些女人的柔软,“你从来不打我的………我是你老婆,你怎么能打我?”
王肆冷哼了一声,“你以前怎么骂我,我都可以忍,但这次你扪心自问,这次你到底错没错?”
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直接捂面夺门而出,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地方说理去了,但她不在也好,省得她再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将几人都喷了一脸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