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道：“你的爱人。”

    孟白璧愣了：“你是说，姮姬是常娥？”

    长生点头：“正是。”

    孟白璧只觉十分诡异，爱妻她明明就是常娥，怎会突然又多了一个姮姬的称呼？他凝神道：“贱内唤名常娥，怎会突然成了姮姬？”

    长生嘻嘻轻笑，声音十分清脆。她眯眼看他：“你这呆男子，倒是有趣。时间悠悠数千载，你还不准姮姬她换个称呼？”

    “……”孟白璧一时语塞，竟是无言以对。

    长生将孟白璧引到二楼包厢中，与孟白璧又说了几许话，片刻之后，阿江终于慢悠悠得端着饭菜托板，入了包厢来。

    他将板上几道菜放在圆桌上，这才昂着下巴道：“菜齐了。”话音未落，他已转身出了包厢门，下楼去了。

    眼前摆放着四菜一汤，分别是什锦如意卷，燕窝溜鸭，鸡丝贵面，以及八仙汤。

    孟白璧拾起木箸，夹起一筷来吃，只觉入口食物十分咸腥，万般难吃，让人难以下咽。他脸色一变，正待将嘴中食物吐出，可身侧的长生正双手支撑着下颚，双眼直直得盯着自己，于是他只好快速将嘴中食物吞入腹中去。

    他放下木箸，有些尴尬：“这些食物，倒是别致……”

    长生不以为意，仿若早已料到：“珍馐只擅长做猪食，你让后厨做人食，自然十分难以下咽。”

    孟白璧再次惊呆了：“猪食？”

    长生看着他嘿嘿直笑。她的眼睛漆黑若深井，樱唇深红如血，明明是青天白日大好时光，可孟白璧看着长生的这笑，只觉得十分渗人。

    亦是此时，他突然意识到这珍馐客栈内阴森之极，竟是连一丝阳光都不曾透过窗户照进来。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孟白璧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则不动声色站起身来，对长生微点头做为谢礼，方道：“时辰已晚，家中还有要事需我处理，在下先告辞了。”

    长生依旧坐在椅子上，并不起身相送。也笑着向他点头道：“还请慢行。”

    一直等到孟白璧踏出了珍馐的大门，阿江这才重新上了楼，站在长生身侧，垂首眯眸道：“我在你身边数万年，都没见你对谁这样上心过。”

    长生懒洋洋的趴在椅子上，只斜眼看他：“姮姬曾有恩于我。这人情，我要还给她。”

    闻言，阿江却仰头大笑，笑了许久才停下，讥诮道：“人情？你不是人，竟然还谈人情？”

    长生微嘟嘴，脸上已换上了一个可爱娇俏的模样：“我就是人呀，只是不老不死而已嘛。”

    阿江望着她的目光猛然变得幽深。她的脖颈优美，下巴圆润，巴掌大的娃娃脸总是懒洋洋的。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闪身去了隔壁的厢房之中，将她放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老不死，还算是人吗？你这老怪物这样想当人，还不是为了欲罢了。一日五次够不够？”

    言罢，他伸手撕烂了她身上的袄裙……室内阴森，却满盈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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