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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抵死作缠绵(第1页)

    低头望了望身下深不见底的坑洞,祝夷之熟悉这里的每一处机关,自然懂得下面是什么,他虽没有掉下去过,却听得高渐飞说过,底下布满了尖刺和利竹,这些对普通练武人士尚且难以构成威胁的东西,配上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就成了最致命的陷阱。

    没有一个高手能够逃过,即使侥幸活了下来,身体也会受到重创,从此再不能习武。

    比如他的二哥。

    当年他二哥掉落的时候年纪尚小,身体尚轻,受的伤还不算严重,但已让他从此再无法站立,现在换成两个成年男子,这一落下……

    祝夷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情,非说不可了。

    “李承乾,”声音回响在这狭长的陷阱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再次深吸一口气,他终于说了出来,“那天晚上,是我。”

    颤抖的手一下变得僵直,“咯咯”的咬牙声消失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你说什么?”

    “不是梦,”祝夷之捏紧了拳头,抬头道:“十年前,禁地密林,山洞里那一夜,不只是你的梦……我不知道你梦见了什么,但在梦里和你……”

    说到这,祝夷之抿了抿嘴,将藏在他心里许久的、那最隐秘的原本该永远被遗忘的事情说了出来。

    “和你那么亲密的……是我。”

    连喘息声也消失了,只剩拉着他的那只手,冰凉僵硬得不像活人。

    这本是永远不该被提及的隐秘。

    谁都不该知道的,天不该,地不该,李承乾不该,他也不该。

    只合该烂在肚子里。

    想起十年前大雨的那一夜,耳边似乎还有轰轰的雷声,一道道如鞭的闪电撕裂天际,灼目的电光透过挡在洞口的袍子透了进来,照亮了火堆旁的狼尸,还有烧得全身通红的李承乾。

    李承乾刚在雨中经历一场恶战,身体虚弱,上半夜又被祝夷之装作蛇精一通好吓,崩溃得哭了许久,到后半夜哭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祝夷之心虚不已,生怕他被自己折腾死了,见他忽冷忽热的,便将烤干的衣裳给了他,自己则光着身子坐在火堆旁守夜。

    偶尔有风吹入,火焰忽大忽小,烤到一半的狼尸被雨水浸湿,散发出一种略带腥气的焦香味,潮湿的药草投入火中,呛人的白烟滚滚升起,窜入鼻腔嗓子里,又留下一种醉人的甜香。

    昏睡的李承乾不知又被什么梦魇住了,不住抽噎着,喉间压抑着低低的呻吟,游走在崩溃与清醒的边缘。

    祝夷之心中总算不忍,他走过去打算将人叫醒,手刚搭上那人的肩头,腰就被一双滚烫的手揽住了。

    仅仅错愕失神了一下,两人的位置已经上下颠倒了过来,李承乾压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了一起。

    “噗通、噗通……”是谁的心跳,亦或是雷鸣。

    赤裸的后背抵上了粗砺的地面,祝夷之心里蓦地一紧,李承乾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意识到方才是自己假扮蛇精吓他,所以他要打自己一顿出气?

    想起那天被摁住死揍的疼痛,他绷紧了身子,可预料中的拳头没有打下来,甚至没有抬起。睁开眼望向李承乾,这才知他并没有完全醒来,他还是阖着眼,泪水不断从浓密的睫毛间涌出,他还困在噩梦里。

    他梦见了什么?还是前半夜的那只精怪吗?

    天边一声炸雷,豆大的雨点打在枝头的树叶上,叶片摇摇摆摆,几欲打落。

    祝夷之伸出手摸摸身上之人的额头,手心处传来吓人的炙热温度,他连忙安抚地摸着他的头道:“别怕别怕,我刚才吓你的,没有什么蛇精,也不会做你娘子……”

    嘴唇毫无预警被人堵住了,他蓦地瞪大了眼睛。

    李承乾不知为何突然吻上了他的唇,突然得令他猝不及防,那只手甚至还放在李承乾的头上,像极了欣然的应邀。

    两人贴得那么近,近得鼻息间满是彼此滚烫的呼吸。有什么东西撬开了自己的牙关,放肆地在自己口中扫荡。舌尖舔过牙齿、内壁,舔过他口里的每一寸地方,最终舔上了他的舌头,滑溜溜的舌头互相纠缠在一起,像两条争斗而密不可分的蛇。

    只是口中不可抑止地升起一股痒意,像有电流游走一般,又酥又麻,又软又绵,恨不能立马抽身解脱,又恨不得死死纠缠下去,直到把那股痒意消下来,把那绵软尽数嚼烂吞到肚子里为止。

    祝夷之心头升起一股恐惧,可恐惧比他更甚者却另有其人。

    那人明明是最先发起攻势的,偏偏他好像比谁都害怕,他用力压制着不让祝夷之逃开,偏偏他像是最想逃离的那一个,他在祝夷之口中肆无忌惮地侵占和扫荡,偏偏他怕极了这样的触碰,每每两人的舌头一交缠,他喉间便溢出害怕的哭声,浑身更是不可抑止地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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