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妃!”
“怎么回事?”
人参精看着眼前被千索藤束缚着的若离,关切的询问着。(狂∫亻∫小∫說∫网)[wWω.♀xIao♀sHuo.♀Kr]
可那时若离一句也没听见。
人参精看了看凌霄殿的四周,有些惊恐。眼前二位殿下也被那千索藤紧紧的锁住。可始终却不见我的踪影。
天后注意到了人参精,朝人参精施一莲心法术,一朵粉色的莲花飘向人参精的额间,只见人参精双脚离地,莲花陷进了人参精的额头,随后人参精便着地。
原来是天后试探着人参精的真形,不过是一棵千年的人参精,也就罢了。
“啊————”
我发出凄厉的叫喊,重日之境的玄火像只只怨灵般拉扯着我,折磨着我,想从我身上剥夺去什么,以此安抚自我。
“酥酥!”
人参精一惊,看着凌霄殿的另一端神秘而夸大的“十字架”下“滋滋”冒出的火焰。
在这凌霄殿上,人参精却手足无措,无人投予他目光,所有的视线都在重日之境里。
玄火无情的肆虐着。混合着若离的凄厉,夜星辰的绞痛,南楚的愤懑,还有那大殿之上冷漠之人的无力惋惜。
一阵冰蓝之光闪过,玄火中现出一只冰凤,身上冒着白气,像是被烘烤后肉质可食的标志。
冰凤已是奄奄一息,眼睛微闭着,身体沉沉的往这无尽深渊下坠着。
“簌儿!”
若离拼命的向我冲挣着。
人参精见了,连忙向我跑来。
天后自是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伸出千索藤一挥,就将丝毫没有顾及到的人参精鞭飞至金龙圆柱上,重撞而落。
人参精动弹不得,在地下如同蛆虫一般,扭动着。
“簌儿!”
若离的嗓子都哭喊的哑了,挣扎的都快没有了力气。
重日之境内,在那只只怨灵的折磨下,玄火焚烧的冰凤的身子已沉下去了,重日之境内,灰烬飘洒而出,变成了一片片柔嫩的雪花,微风拂过,飘呀飘的飘向了凌霄殿上每一个仙、神的身边,像将自己心里的寒意宣泄而出,化作一场初白的小雪而至。
冰凤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最后的吞噬,重日之境也慢慢的合上它那血盆大口。
“不要!不要!呜——”
若离沙哑的嗓音,眼里的泪水都要流的干涸。
突然的,若离身上的千索藤解开了。
若离拖着身体竭尽全力的冲向了玄火之境。
“母神!母神!快收手啊!”
“母神!儿臣求你了!”
“母神——”
夜星辰的双眸里布满了哀痛,冲天后拼命的叫喊着,那一刻真是疯狂至极!
那一刻,南楚一句话没有说,眼里却是憎恨,像是魔化了一般。
冰凤在那飘飘扬扬的小雪中消失在了重日之境内,整个身体都被融化了,只剩奔腾的玄火涌荡。
就在那重日之境即将关上的那一刻,若离只身跳了下去。
而不远处的人参精抽搐着身体哭喊道:
“天妃——”
“酥酥!”
高堂之上,此举实在是大快人心,天后终于顺着心意除掉了心头二点两根尖刺。硬生生的扎在心底几千年的刺。
重日之境合上了,小雪也停止了。
天后解开了束缚着二位殿下的千索藤。
夜星辰猛地冲向了重日之境前,跪在了地上,伸手去触摸那紧闭的重日门。
脑海里全是昨日的景象:
“那个....”
我拉了拉走在我前方的夜星辰的衣角,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
夜星辰停下脚步,看着我。
“夜兄,明日,你就是储君了。我,我不知送什么东西给你,就,这个吧!”
我从身后拿出自制的冰晶球递给夜星辰。
夜星辰接过冰晶球,自己琢磨着。
“这里面是我们三个人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回忆,送给你。”
我边说边冲这冰晶球施法。
冰晶球散发出冰蓝光,如投影的幕布一般,一幕幕美好的回忆展现在我们二人的面前。
我们一起习武;一起修习仙法;一起疯闹躲藏;一起恶作剧整蛊月老;一起布挂星辰,赏月卧桥......所有的苦与难,快乐与幸福都贮藏在了这小小的冰晶球里。
南楚面色冷淡,走至金龙圆柱下,扶起了受了重伤的人参精,予以灵丹服下便缓和了许多。
人参精花容失色,哪有往日美男子的形象。
“大殿!酥酥她!”
人参精呜咽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而此时凌霄殿上,经历了如此残忍的一幕,众仙、神谁也没有说话。
“天规无情,众神平等,不诡之人已除!往后天界三世祥和!”
高堂之上,天后厉声道。
一旁而坐的天帝神情涣散落寞,眼眶红润着,却懦弱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送死。
就在这时,重日之境突然强烈的震动起来,连同大殿上的圆柱都被震碎了几块。
高堂上天后原本放松、愉悦的神情突然又严肃了起来。心里想着何事又生。
而离这重日之境最近的夜星辰则是以金龙盾抵挡着飞石的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