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姬顺着夜星辰的手指,看向自己身后,瞧见了自己故意露出的狐狸尾巴,连忙慌张的将药汁放置床边,解释道:
“你可别怕!”
“我不是什么坏人!”
“对不起!对不起!”
“恐是吓着你了!”
灵姬收起自己的尾巴,慌忙地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只狐狸?”
夜星辰不由得问出了声。脑海里却思索着:难道狐族真有余子?
灵姬点了点头,眼神楚楚的看着夜星辰。
狐狸不愧是狐狸,那摄魂和迷惑之术真是不容小看。更何况是狐神的后代。
“公子,我不过是小狐一只,名为灵姬。千年前的战乱使我家破人亡,至此我便隐居于此,从未作乱!”
灵姬眼中含泪,神情楚楚的叙述道,隐约的朝着夜星辰透露出自己的生世来。
夜星辰看着眼前的灵姬,再看着这破破旧旧的小木屋心生可怜。
毕竟当年狐族惨灭也是天人所为,如今欣然知晓那狐族还有遗子,便想要弥补些什么。
“不提那么沉重的事了!”
“不知公子何名?”
灵姬见夜星辰迟迟未语,便换了一个话题。
“在下夜星辰。”
“天界小神一名。”
夜星辰向灵姬介绍着自己,掩藏了自己的真是身份。毕竟这天帝一词说出来总是会扰的人心惶惶。
“原来你是......是天上的神仙!”
“小神,你这是招惹了什么神仙?竟如此对你?”
灵姬先是对夜星辰的身份佯装惊讶,后而又将那话题引入夜星辰不愿提起的心伤上。
听到这里,夜星辰沉默不语,神情一下子落寞了下来。方才那冰霜之刃的寒气摄入体内的那一刻还历历在目:
“你以为我不敢吗?”
我呵斥着夜星辰,竟敢如此的威胁于我。
我看着夜星辰,手中变幻出一把冰霜之刃,夜星辰没有躲开,反倒是淡然地开怀接受着,我那一刀便刺进了夜星辰的左胸之处。
“你杀我兄长,害我娘亲,你要我如何原谅于你!”
我嘴唇发着抖,一字一句的说出了口。眼中含泪却也充斥着血恨。
只见那冰霜之刃一寸一寸的又深入夜星辰的胸口,释放着寒冷地冰霜之气,层层的冰冻着夜星辰的身体。
知道最后夜星辰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都将他恨之入骨,冷漠视之。夜星辰永远记得那一刻我的眼神。连同夜星辰那一颗手捧而出的真心也被我捏碎了去。
夜星辰想着想着,胸口处一阵作痛。不由得用手撑了撑自己的胸口处。
“你恐怕还得好生休养几日,待身子痊愈了再返回天庭也不迟。”
灵姬见夜星辰这副样子,便关切道。
夜星辰默默的点了点头,便心绪不宁的躺在了床榻上。灵姬也出了房门不多扰了。
天界。
“楚神吉祥!!”
“楚神礼安!!”
醉鹦把那雪鸟教的一同的都像似嘴巴抹了蜜似的,向前来的南楚礼安道。
“夜君可在此处?”
南楚来到星月宫却未见夜星辰的踪影,便询问着秋千上晃荡着的醉鹦。
“主人不在!”
“醉鹦想,许是寻那魔界的朴簌姑娘去了!”
“不让醉鹦跟着。”
醉鹦对南楚说道。
南楚听了,谈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低声说道:
“何时才能熬到头啊.......”
说罢,南楚便也回到自己的宫殿去了。
魔界。
那往生湖分两汇,一汇红颜,一汇蔚蓝。真心相爱的人尝得一露红颜便会三生三世在一起;若非真心相爱此愿不可成也。若是悲痛之人饮下此水的蔚蓝,则会失去与之相关的记忆。我还记得这是苍陌对我说的话,只可惜,现在苍陌已往,带着其生母未知的遗愿抱憾而死。
我从往生湖回到房内,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关于夜星辰的美好记忆所剩全无,唯一提醒着自己的便是那血仇。脖颈处也空空荡荡的,那星辰之眼也被我深深地浸泡在了往生湖内,沉入湖底。
“魔尊这几日是怎么了,怎觉得怪怪的,性情大变!”
“换做是你,受了那么大刺激,还能安然无恙吗?”
“做好咱们分内的事就行了,别管那么多!”
两个伺候在天魔宫的魔女,看着这几日终日面目冷酷,无一星半点的欢笑的我,细细碎语道。
隐匿的草木屋处。
连番几日,夜星辰临睡前都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这酒已经成了夜星辰的安神药,身体难受着,心里的难受也许可以分划出去一些,这样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今日的夜,夜星辰倚靠在草木屋外的一个小草堆上,一手拿着酒罐拼命的灌进自己的嘴里。
“你我二人月桂树上同心结铃。”
“你我二人相互扶持共度难关。”
“三生三世,三生三世啊!”
“如今我一切都笃定了......”
......
“咕噜咕噜咕噜噜噜”
夜星辰苦闷着,又喝下一口酒来。
“那雪景之屋的一刻算什么!”
“算什么!”
夜星辰脸喝得通红,将那手中的酒罐一摔,气愤道。
“小神!”
“小神!”
“怎么了!”
灵姬听到声响,从草木屋里跑了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夜星辰,关切的说道。
“怎又喝得如此大醉!”
“小神!我扶你进去!”
灵姬看着如此狼狈的夜星辰竟有些心疼了起来,像似一面镜子一般投射出自己的模样。自己对南楚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如此,可缘分到头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就这么一点儿便天远相隔。
“朴簌.......”
“朴簌......”
.......
灵姬将夜星辰扶至床榻上躺下,夜星辰嘴里小声的念叨着我的名字,灵姬听见夜星辰的呢喃,便俯下身子仔细的听了听。
朴簌,朴簌!
又是这个朴簌!
究竟她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你同南楚为何都对她如此着迷!
如今那夜琰死了,你这狠心的负心女人不如也去陪葬!
灵姬一听夜星辰口中的名字,心里愤愤不平。
“朴簌......”
突然地,夜星辰呢喃着,抓住了灵姬的手。
灵姬同情般的看着夜星辰,似对着夜星辰说话又似在对自己说:
“为何深情之人总被辜负?”
“世间孤单的人只有相互取暖才会不觉孤独吗?”
“不如,我来帮你解脱?”
说罢,灵姬眼角处落下一滴泪,脱下了自己的粉红纱衣,一层一层的,白皙清透的皮肤渐渐地暴露出来,灵姬躬下身子,柔情似水的吻在了夜星辰的唇上。朦胧之间,灵姬的唇间输送着淡淡地魅粉之气传输到了夜星辰的嘴里。灵姬主动的贴着夜星辰的身子,唇间不断的涌动着。
草木屋外,四周都静悄悄的万物都倒吸了一口气,包围着这小小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