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贵人压根不予回答，李薇昕只好苦笑了一声。

    “你该不会觉得朕在河边向徐之凡的抱怨也像是浑然天成吧？哈哈！”她故作轻松地笑道，顺手扯了把裙角，“你瞧朕这身打扮，又是抱着你痛哭流涕，再面对徐之凡，朕除了用姑娘身份演下去缓解尴尬，你说朕还能有什么法子挽回龙尊？如此失态，再摆出皇上架子，只会让徐之凡笑掉大牙！”

    明贵人琢磨了片刻，觉得这番话似乎还真能多多少少拨开点她心中的疑云，便没再问下去。

    李薇昕以为明贵人还在怀疑着什么，索性直接挑明了说：“你若是还心存怀疑，那李鸿又该如何解释？还有那晚......咳！”她慌忙住口，低下头，“朕又怎会对不起你？”

    明贵人皱了皱眉，转过身去：

    “是嫔妾多虑了，望皇上恕罪。”

    “哈哈！无事，贵人怕是被朕这炉火纯青的演技混淆了试听……”

    “可皇上不觉得徐之凡对你……”

    明贵人又想起之前徐之凡的种种异常举动，再回头看向李薇昕，那张脸抛去妆容，俊朗中不乏些许阴柔，再加上明眸皓齿，面无须发……一时间她话说了一半未敢再说下去。

    “徐之凡怎么了？”李薇昕疑惑地问，她依然看不出明贵人平静的外表下那份波涛汹涌的震惊与恐慌。

    话音刚落，房门被叩响了，店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

    “明姑娘，徐老板和程老板在楼下候着，想跟您赔个不是。”

    李薇昕握紧拳头，脸上翻动着阵阵厌恶，转而又提唇一笑：

    “正巧，本姑娘有一笔大账要同他们算算！”

    ***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黄公公一进殿内便扑通下跪，夜色已晚还被皇后叫到慈明殿，即便不知所为何事，但定不是什么好事。

    “起来吧！”徐媚娘将怀里的岚逅递给浣雪，晃了晃发酸的腰肢，抬步坐上了凤榻。

    黄公公惴惴不安地从地上站起，依旧保持着俯首抱拳的姿势，又忍不住瞄了眼没了动静的徐媚娘，心口如擂鼓般怦怦直跳。

    徐媚娘好整以暇地捋着裙角，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可知罪？”

    黄公公一听，二话不说又跪了下去，年迈的膝骨直直跄地，疼得他花白的发须隐隐战栗，顾不上吃痛，他俯身一拜，苍老的声音止不住颤抖：

    “奴才愚钝，还望娘娘明示！”

    “你欺骗了本宫。”

    黄公公把头贴在地上一阵回想，丝毫记不起何时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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