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对他大意?
他哪里是什么狗儿可以哄,明明就是一头狼,她就该远远的躲着!
薄暮沉一声喘息,好似病重不行,压在她身上的力道略放了一些,她便被他压着不能发作了。
他的得寸进尺,已经让安然七窍流血。
看着距离床还有三步,却好像离了三百米那么远。
他不规矩的手开始技巧丰富的揉捏,不过几秒,她已经被酥麻感受覆灭。
太久没有碰她了,薄暮沉真的每分每秒都想将她生吞入腹吃掉,对那娇小的柔软自然也爱不释手,碰到的一瞬,他已经感到身体里叫嚣的烈火。
今天能赶到小镇,能在暴雨里遇到她,能听她绵绵软软的声音叫自己一声‘阿沉’。
何其幸运。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现在生病了你还有心思这样子?”安然说话声音都不利索了。
他嘴角轻笑,大掌一紧,覆上去的手便更霸道。
“所以,等我的病好了,就可以有这个心思,嗯?”
安然不想再被他干扰,大步将他拖了两步,就往床上扔去。
薄暮沉当然不会让自己受伤,这床是软的,他也就顺势将她的肩膀揽住,两个人一起滚上了床。他将自己垫在下面,稳稳的让她跌入自己怀里。抱着她的力气一分不减。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病!”安然一边骂一边挣扎,她和他的身体就这样不隔寸缕的紧紧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到下腹的硬挺。
“你自己都摸过了,要不要再试试,我的病是轻还是重。”他一边说,一边试探的去吻她。
安然急火攻心,挣扎的幅度更大,大腿不小心踹到什么。
“呃……”
薄暮沉一声低喘,全身都没了力气,放开了她。翻身侧躺,背对着安然,眉心紧皱。
呃……这个女人。
安然看他忽然就背过身静了下来,面色有些尴尬。迅速找回毛巾遮体。
谁让他屡次这样来着?
看到他的裤子都把床印湿了,想开口,却说不出要他脱裤子的话。将毯子抱回床上,放到他身下铺好。
“睡这边吧……我给你弄点热水。”
安然现在对薄暮沉是越来越不计尊卑长幼了,他要她叫‘阿沉’,她干脆不叫名字,就你来你去。
薄暮沉偏头看了她一眼,就开始给自己脱裤子。
皮带扣被解开,以及拉链拉开的声音迅速进行着,很快,他就将自己脱光了,连内内也没留,躺在毯子上,自己打开被子盖着。
他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难受。这些调戏,都是在透支最后的精力。
更不可能对她做什么。何况,她还来那个……
只是看到她的娇羞,他的精神也会好很多。
安然听到声音,登时转身,从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又从原本背着湿透了的背包里拿药。
只有一些消炎药,然后就是益母片……下腹一股暖流,安然此时此刻才发现一件这件很要命的事。
姨妈啊姨妈,你为何每次来的时间,都如此……及时……
内裤都是血红色的……
她怎么办?这屋子里都飘逸着一股姨妈味……
“咳咳……”那边床上的薄暮沉咳了几声,能听的出来嗓子很哑。
安然在这间客房摸黑寻找卫生纸或者衣物之类的东西。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找到了一些女人穿的衣服,还有F国牌子的卫生巾!
不过……还都是女人的衣服啊,他也要穿衣服啊,这些型号他恐怕都穿不了。算了,给他把被子盖严就行。
安然利索的换好卫生巾和衣服裤子,黑夜里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的衣裤,能穿就行!
拿着药和热水,举着燃起的蜡烛,走回床边坐下,昏暗的烛光着凉这一张不大的床。
“你……起来一下,吃点药,喝了热水就好了。”
这一幕安然怎么觉得似曾相识?上一次他生病,就是怎么都不吃药,她才给他炖了很多种养身的米混到一起,还掺了药粉才让他病愈的。
“不吃药。”
他依旧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拒绝吃药这件事。
“必须吃药。”
安然也不客气。现在这样的条件,不可能做药膳,所以绝对不容许他闹什么脾气了。发烧成那样,要是不吃药,估计一般人都能烧傻了。他还能趁空调戏自己,这身板也是神了。
“不吃。”
薄暮沉还是在厚厚的被子里背对着她。
他十八岁那年,已经把这辈子的药都用完了。后来九死一生,他就非常注重锻炼身体。一般情况下,只要生活作息正常,不做有害健康的事,他的寿命也还能勉强维持着。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的味道,他的阴影都不小。所以,如果要再体验一次要死的感觉,还不如直接病死。
而且他笃信,他可以抵抗过去。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在这闹什么脾气?你不吃药今晚就要烧死在这!”
安然强硬的说着。她真的无法理解,同样是在暴雨里淋过的人,怎么他免疫力这么弱?自己除了姨妈痛,都没什么事。
“我会回来找你的!”
薄暮沉把头埋进被子里,被蒙住的声音依旧透着宁死不从的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