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老家主发话了,他一向是最慈祥的,可见是真的火大了。√
时辰赶紧哄着解释。所有人也都全神贯注的想听听他打的什么主意,敢让现任的白家家主一夜情?
结果,两个小时过去了,谁都没听明白时辰的意思。他就好像是故意绕弯子,明显不想让人知道真正的意思。
不过,老家主点点头,显然他是默认了时辰的方法,虽然激进,但却不失为是一个好方法。
小沉,说到底是薄晖的儿子。当年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作为老家主,就必须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所有事情。要提防,也不能做的太过。
老家主不问了,其他人再怎么挠破脑袋,都别想再追究下去。只能默认。
不过,时辰真的要把家主……那什么……
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都看着时辰,时辰也没打算清清白白让他们知道他的方法。
只要老家主同意,他又是御守管事的掌门人,家族和管事之间向来是相互尊重的。这才是最初十大家族成立的时候,最原始,也是最和谐的关系。只是百年已过,除了白家,不知道现在拿管事家族真的平眼相看的,还能剩下几个了。
“哎呀,我可要好好锻炼锻炼身体,治好阿沉那天,可有我累的咯!”
结合时辰说要安然在走的前一天准备好,所有人难免都想歪了,想到时辰要大展他的男性雄风了!
光是想,都是不得了的时期,一时间大家都面面相觑。
同时间。
薄暮沉被时辰用魔鬼森林里那些百年才长成一株两株的稀世药材,配合伤筋动骨的奇药,用麻布缠着身体的每个地方。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呃睡着,呼吸也越见均匀平稳。
他整个人都在药物催化下,陷入的深度睡眠状态。这个状态恢复身体能有奇效。
同时,追溯残缺的记忆,更有作用……
我浑身都缠满了绷带,眼睛也因为疼痛而暂时失明了。
经受了凌迟这种残酷痛苦的我,除了偶尔看看别人在我面前被削肉能得到一点点精神的寄托,看着他们痛苦惨叫,我觉得被救赎之外。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别的什么可以让我从痛苦里逃出来。
是你,跳到我的床上。
我真的很厌恶,因为你穿着鞋跳上来的!我的手可以摸得到,鞋底的泥巴弄得我丝绒的床上到处都是!
可下手推开你,可想到你的笑声会变成哭声,竟然下意识把你捞回来。
你真是个让人没办法的女孩,没家教,没规矩,笑起来缺个门牙都那么丑。
可我竟然不讨厌。
华尔兹是这世上最优美的舞蹈,妈妈以前说,当你找到你最爱的女人的时候,就一起跳一曲华尔兹。你将从舞步里,感受到她对你的爱。
我说我要教你,你居然说你要跳兔子舞?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被我的保镖打了。
其实我本来很想看到你被打的,因为我赶不走你,你太喜欢笑了!很吵的你知道吗!结果在保镖对你吼的第一声的时候,我就心软了。
你第一次牵我的手。
我只有手指没有被绷带缠着。
你第一次主动吻我的眼睛,你说我的眼睛一定是这世上最美的景色。
我熬夜刻出一个木雕的坠子,手指被划破了很多次,可比起来做手术的疼,我早就不知道手指的疼还叫做疼了。
我说以后我会娶你,这一辈子,我只会宠爱你一人。
你没有说话,后来保姆进来,我才知道你早就走了。
你再也没有出现。
直到十年后,我站在权势的巅峰。
你居然敢闯进我的房间,当时掐死你这个打扰我睡觉的就像掐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借着月光,你在我怀里笑,你朦胧的影子,像极了。
我以为你找到我了,可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她叫安然,一个比兔子还要柔弱的女人。可骨子里的倔强,真想让人狠狠的占有。我不过是抱着玩玩的想法,就像玩海瑟薇一样,腻了丢掉就是。
但是很糟糕,当我发现爱上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女人,让我知道,她是我黑暗生命里唯一的意义,唯一的救赎。
她和十年前的你一样,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上穷碧落下黄泉,为她,生命在所不惜。
雪崩里把她带回来,救了中了烈性媚药的她,我知道,以我的身体,这两件事都是急剧缩短我最后生命的原因。
生命总是沉重又黑暗的,就像我的名姓,薄暮沉。充满了命运的诅咒。
不这么做,我会死的更痛苦。
直到我的海马体中,她和你一同消失。
你是俞静吗?看到俞静带着我给她的木坠,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个女人,真的是你吗?
直到她,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说,要跳兔子舞给我。
她就是你。
这是我充满了黑暗的人生里,唯一的奇迹,唯一的,救赎。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安然,我居然忘记过你,我怎么能忘了你!我都对你做过什么?
你,还会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