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安然摸到他变得比以前还要强大,又被迫和他住在同一间屋子开始,就一直很怕他冲动。
以后她当然不会排斥这件事,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了,这没什么,他说当情人而不是妻子,用一家人的安稳幸福去换一个虚名,安然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她现在无论是经济还是事业,都不需要去依赖任何人,她不需要他的光环去做任何事,她自己都可以。
那么,她就只需要他的爱。
他爱她,爱两个孩子,这就够了。
而薄暮沉呢,从吃了药吃了饭到现在,憋了很久了……
而一个小时前,时辰来送饭的时候,风轻云淡的提过一句。
“小便用尿壶,大便用木桶,都在外面走廊上放着,定时会有人来清理。”
呃……
安然听到了他的话,觉得还是解决三急比较重要。
她突然想起来,小时候和妈妈去农村的老家,厕所离得远,所以每个屋子都有个便桶。她可以忍受,可是他呢?
即使最颓废的时候,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也是锦衣玉食的薄暮沉。
真的可以适应吗?
在床上躺着的薄暮沉察觉到她的眼神,好像会读心术一样,沉声说:“都到了这种地方,不去适应难道我要憋死不成?你去把桶拿进来,关上门来扶我。”
“是!主人!”
难得有薄暮沉这么给面子顺从的时候,安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无意识的,放松的口吻反而是非常媚惑的语调。
三个字,就像三根羽毛落在他的心口,挠的他酥麻难忍。
这还是第一次,听她娇滴滴的说话,尤其是这个称呼。应该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在她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里,还不起反应的。
安然听话的把桶拿进来,关上门,拉上了窗帘。接着还有点夕阳的光线,赶紧伺候他如厕!
把他扶到桶上坐着的时候,他非常严厉的说:“你先出去一会儿,我叫你你再进来。”
安然又很听话的出去了。
直到他把她叫进来,安然看到桶的盖子被盖着了。
他竟然自己回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
安然把桶提出去,回到屋里,他真把自己当成是主人的命令:“你和我睡一张床。”
为了他的康复,即使安然自己也想投入他的怀抱,那也要忍着。
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人是保持清醒的。
“我打地铺,主人!”
她脆声回绝,好像还是个清纯可爱的少女!她的一举一动,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都让他更难受。
“你既然是我的女佣,主人的要求你就该满足,你主人我都已经这副样子了,不会做什么的,这里晚上很冷,我需要盖两床被子。”
他说的让人没办法拒绝,安然莞尔一笑,也不打算拒绝,抱着褥子被子,铺在了床上,然后自己钻进被窝。
同床共枕,她平躺着,看着天花板,脑海里却在想象他躺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突然,她说。
“十三年前你也是这样浑身缠了绷带,就连脸上也缠着,我从来没想过,命运会这样眷顾我,原来你就是大哥哥。”
薄暮沉愣了一下,她是想问,自己知不知道,她就是十三年那个小女孩吗?
他该怎么回答?他知道,可是这个失忆还要装一段时间,现在就相认,并不利于之后的计划。说他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难过?
良久,他才缓缓说:“你说的,我听不明白,十三年前我在国外,恐怕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我只知道,我还是残缺了一段记忆,我知道你是我前妻,我们有一对很可爱的龙凤胎孩子,以后,我会给我我所有的爱。只有你。”
安然一瞬失了神。
她很诧异,墨色的眼睛快速的眨了眨。
他为什么要否认?明明就是这样的,他明明就是大哥哥,他两次问过她那个跳舞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只有和大哥哥之间有过的对话。
而且当她那时候在宏县回答出来的时候,他明显是震惊的,是不可思议的!这就说明,自己回答的,是唯独他们两个才记得的正确答案!
真的不是他吗?怎么会不是他呢?
安然越来越心慌,明明笃定了的事实,却被他轻飘飘的就否决了。
她张开嘴,想问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