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山是我开,此书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这该死的和尚,居然在我欣赏美丽的时候跳出来打扰我,如果我打得过他的话,我肯定冲上去就是一顿海扁。
一戒大师从树上跳下来,把刚铺的青石板直接砸了两个洞,脚踝没入山路里,手中的镔铁禅杖亦然,难得的是,目测深度差不多。
我愣愣地看着一戒大师,他轻轻地陆续提起两只脚,有些尴尬,“那个,老神棍让你扛这个禅杖上去。”
没等我询问,一戒大师竟然掉头跑了,跑了……
我能喊一声666吗?
我和唐棠面面相觑,唐棠疑惑道:“师傅这是脑子进水了?”
我用力点头,“他本来就脑子有坑,这要是进水了,可麻烦了。”
我牵着无衣,绕过禅杖,走没两步,又看到一个禅杖,回头一看,发现唐棠和郭果站在原地,离我只有一步距离。
唐棠苦笑道:“天赐哥,你就老老实实扛上去吧,一戒大师布下的小玩意,我就是能破也破不了啊。”
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力量的差距,让技巧毫无用处。
我叹了一口气,示意无衣让开,撸起袖子,抓住禅杖,用力一拔,然后……“啪”一声,我坐倒在地。
我看了看唐棠,示意过来帮忙,唐棠摇摇头,反而后退两步,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哭,这禅杖到底有多重啊?
无衣倒是想帮我,但她走不近禅杖一米之内,怎么帮?而且就她那身板,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我尝试用物理知识计算各种角度,各种发力,然后……我累倒在地。
唐棠看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肉身突破凡体桎梏,精神凝练无垢,体内先天之气流转,回归婴儿形态,是为先天。”
这是昨天唐棠解释先天的原话,他今天又特地讲了一遍,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唐棠,唐棠微微点点头,“佛与道不同,佛家讲究顿悟,你问我我也不懂。”
我若有所思,精神的力量,很神奇,往往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母亲可以在大楼坍塌的时候,居然可以用身体护住儿女,这是不科学而又真实存在的力量。
我放空思想,尽量让精神集中,慢慢调整身体,再次蹲下握着禅杖,慢慢觉得禅杖有种亲切的感觉,突然大喝一声,用力一拔。
我无知无觉间拔起了禅杖,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身体内部有着一股股的力量流转,难道这就是先天?
“天赐哥,恭喜你!”
我回过神来,觉得禅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重,我放声大笑,扛起禅杖,大喝一声,“走!”
先天,来得如此突然,如此容易,让我想起野狼小队,他们经历了多少艰辛,经历多少生死,依然可望不可及,而我……
慢慢地,我笑不出来。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
终于走上山顶,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是看到一座大山伫立在我面前。
我回头望去,青山市历历在目,再看那座大山,我一时间迷糊了,这破山哪儿来的?
“这就是山外山!”
这是刘龙的声音,那个总带着漫不经心的刘龙。
大山在山顶上,大山的山脚下,山顶上,有一个平台。
这么怪异的描写,我都快疯了。
我走了上去,发现平台有一套石质茶几,有三个坑货在泡茶。
我把禅杖丢给一戒大师,自己找了石墩坐了下来。
“果果,你带无衣去玩会。”唐棠没有坐,他站在赵知之身后,郭果和无衣手牵着手返身离开。
“两个”懂事的女孩,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我喝着茶,愣愣地看着大山沉默着,场面显得有些尴尬。
我有太多的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咳咳!”
最后还是刘龙打破了沉默,他笑道:“天赐,还记得青莹吗?”
我回过神来,青莹,不就是帮助郑文清温馨轮回的那个神秘女子吗?
我记得曾经很好奇青莹这个人,也曾经追问过刘龙,可惜后来因为工作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