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家里没有辣子了，我还得再炸点儿，”她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得放点醋，还得放点花椒，哦哦，差点忘了放盐。”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撑着下巴看着她忙里忙外，絮絮叨叨，“妈，我很久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和妹妹了。”

    她手下的动作一顿，声音也变得有些勉强，头也不回的答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会问，对了，你想不想……”

    “并不想，”走到厨房门口，倚靠着门框，“妈，怎么了？”

    她转过身，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慈爱的看着我，从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自己，一个脸色苍白的自己，浅浅的笑了，回头再一次看向窗外，那棵树那么美，甜蜜的香味被风送到我的鼻下，深深地嗅着。有双温柔的手捧起我的脸，那双温柔的眼在注视着我，听见她温柔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摇了摇头，又道，“好了吗？”

    她愣了一下，复笑开了，“好了好了，”将蒸笼里的盘子拿出来放到桌上，又从厨房拿来了小碗和炸好的辣椒，“快吃吧。”

    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很好吃。

    “好吃吗？”

    “好吃。”

    “明天我们再蒸点，你很喜欢吃的。”

    顿了一下，“不用了，这个，吃一次就好。”

    她的筷子也是一顿，“怎么，不好吃吗？”

    “很好吃，但是和我想明天吃点别的。”

    “你想吃什么？”

    “饺子。”

    她定定的看着我，放下筷子，搂了楼头发，“好。”

    或许明天不行，我觉得那棵槐树应该还会开很久的，低头吃了一口香辣的艾，或许，一直吃这个也是不错的，偷偷看了母亲一眼，她还是沉浸在愉悦当中，或许，是个不错的决定。笑了笑，“或许我们明天可以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一起准备包饺子，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她显然有些高兴过头了，“我们可以，可以……”

    “恩，当然可以。”

    “好。”隐约她的眼里出现了点点泪光。

    或许我早就该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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