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清歌为什么不生气,我明明更宠清歌。√”
曲向晚无奈,这要是前世,男朋友敢上了自己姐妹,回头还问自己为什么不生气,那自己一定抽死他。不过话说回来,前世有人敢这么嚣张,自己忍得了么?
“为什么一提到清歌你就沉默。”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曲向晚仔细的想了一下为什么不吃醋,得出的答案是:“我总觉得你们两个的关系不亲近。”
谁家夫妻之间那么生硬,虽然相处也十分融洽,但是总给人一种没有做过任何亲密事情的感觉。
季鲤封觉得这个结果还算满意,于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驾车上。
曲向晚觉得很憋屈,除了逼问自己,戏弄自己,他似乎根本不理她。什么温存啦,什么浓情蜜蜜啊,似乎都没有过。
就像从树上掉下来,当真不担心自己如花似玉的面貌被毁,一点都不重视。
“季鲤封。”百赖无聊,她又开始去撩闲。
“恩?”
“马上我们就进山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你还从来没有跟我表白过,我就是死,也不甘心呀。”
季鲤封驾车拐了个弯:“曲向晚,我们一定会活着出来,我可没有打算死在这种地方。还有,女子要矜持,你的女驯女则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曲向晚却哈哈一笑,说道:“我只读过诗经,要不要我给你背两句?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果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寂静。
过了一会。
“季鲤封,我觉得你还是跟我表白一下吧,万一真的死了,我也可以瞑目了。”
季鲤封表情坚毅:“没有这种万一。”
寂静。
过了一会。
“季鲤封……”
忍无可忍:“还有什么事?”
“我饿了。”
“从刚才到现在,你只动过嘴巴。”
寂静。
过了一会。
“季鲤封,如果我死了的话……”
“你的寝殿,婢女,我通通给别人用。”
寂静。
过了一会,还是沉默。
季鲤封有些按耐不住,不自然的说:“在我的心里,你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
“……”没声音。
他回过头,人在睡觉,不由一叹。好死不死这时候睡觉,真是浪费感情。
他没看见,曲向晚露出狡黠的笑容。
因为说完这话的季鲤封必然十分傲娇,后果就是各种迁怒,无论都会被讽刺,所以还是闭嘴不言的好。
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可能是真的累了,曲向晚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天黑了,地上的雪被清理出大片,露出最低上的土地,上升着柴火,三只狗正趴着休息。
季鲤封往火堆里扔着备好的木材,火光映衬着他英俊的侧脸显得有些阴沉,飘忽不定。曲向晚不由得心里一慌,喊道:“季鲤封。”
季鲤封抬眸,招了招手,她连忙走了过去,他说:“你这么一喊,不光我听见了,雪也听得见。”
曲向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还现代人呢,常识真少,她开始搜索自己看过的跟雪山有关的知识,最后想起了一个故事来。
“你知道么?有个姓张的人代替姓吴的人在一片雪山中守了十年,雪山里有各种的危险,你说是为什么?”
季鲤封添着木头,漫不经心的说:“钱权势,不可抗拒的理由。”
也就她才会在粮食不够归路,前途未知彷徨的情况下还有心思说别人故事。
曲向晚却是很认真,解释道:“吴没有那些东西,只有傻萌呆。他知道张要代替他进雪山的时候,跟过来了,结果一觉醒来发现人不在了。在回去的时候掉进了雪堆里,二十仗那么高,张跳下来救他,胳膊摔折了一只。”
季鲤封对别人的事向来不感兴趣,兴致缺缺,但碍着曲向晚说的兴奋,只得顺着问:“又是道听途说的?张不是已经走了么?”
曲向晚说的时候眼睛冒光:“他说,听见吴的呼救,就回来了。”
季鲤封敷衍:“好吧好吧,然后呢?”
曲向晚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来:“然后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哦,忘了说,这个张和吴都是女人。”
季鲤封抬起乌沉沉的眼睛看了曲向晚一眼,然后语带威胁地说道:“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没有啊,你想多了。”曲向晚却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只是不敢笑大声,只能闷着笑。
真是难得看季鲤封吃闷一次,真是爽到不行啊。
晚上木柴渐灭,季鲤封把火堆推开,在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让三只狗围成一个圈,两人互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