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许河周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忙脚乱地把自己从楚帆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看来还是他有意放水了?
“你要是能四点起床,了解我的机会还少吗?”
他们每次的互怼,都能让许河周觉得自己是自讨没趣加无法反驳。
“你上学怎么办?跟你老师说说吗,还是我现在送你上学校。”许河周揉了揉自己负新伤的手腕,一边骂着楚帆的惨无人道,一边想着自己应尽的本分。
“给我们老师打电话和她说我生病发烧了。”
“……”许河周对他张嘴就来的谎话有所触动,“楚帆,你怎么总是谎话连篇?”
楚帆对他的批评不为所动。
“你小时候砸你邻居家玻璃是奔着主动道歉去的?”
“……”这事许河周还真干过,在被人收留的时候。然后他逃之夭夭了。
“呵,人犯错不都是逃避,掩饰二选一吗?”
“你这人,怎么说得还理直气壮的?身为祖国的花骨朵,你应该诚实正直。”
天知道许河周措这顿辞措得有多艰难。虽然这些,有很大一部分被楚帆一语中的,但不该是这样啊!
三观可不能被这种以偏概全的奸诈给毁了。
许河周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他气急败坏却又对端坐在床边看着他的楚帆无可奈何。
半天才强撑着气势说了句:“不对,不对,你这人三观不正。”
楚帆耸了耸肩,起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许河周的耳朵里,他拍了一下床尾叠得整整齐齐的豆腐块,对,习惯成自然。
他每天都能看到,楚帆做得一丝不苟,今天是连带着他那一份一起。
不过太整齐了反而让许河周觉得束手束脚,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住的地方还不是随心所欲?偏要这么……克己。
许河周把身子全倚在了整理好的被子上,意料之中,不出几秒,被子就变形了。
他舒服地躺在上面,终于把那个每天消息滴滴响的微信群从屏蔽消息里放出来,然后,划上划下找楚帆班主任的头像。
许河周和这位班主任零交流,他进这个群还是因为楚帆对他说:“你冒泡不冒泡不要紧,总得让我们班主任知道有你这个人。”
所以他进去了。
进去的第一天,他还有点新奇,班主任经常顶着一朵荷花的头像在群里发布消息,有些是正儿八经,有些就是学生的日常和作业完成情况。
底下一长溜都是家长队形整齐的“老师辛苦了。”
他就奇了怪了,这老师又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废物,怎么发条消息就是辛苦辛苦再辛苦。
希望这位班主任还没换头像吧,许河周翻了翻,戳着一个熟悉的点了上去。
原来是叫林思思。
不能怪他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住,当时楚帆和他这个挂名家长都心照不宣的是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