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等苏墨和南宫贺喝高兴了之后,苏紫衣将苏墨扶回去的时候,府里已经乱了。&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满世界的人都在找她们俩,见她们一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紫衣,你带十九去哪了,柳大人找了一天了。十九怎么喝成这样了,你做什么了?”
苏紫衣头更大了,硬着头皮将苏墨扶回了寝居。谁知苏柳早已得讯,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一见苏墨闭着眼睛,一身酒味被扶了进来,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苏紫衣,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家公子的?”苏柳冷着脸将苏墨接了过来,把她抱到了床上。
紫衣委屈得都要哭了,却又不敢哭。连忙去拿盆接了水,拧了毛巾就去给苏墨擦拭。
苏柳毫不知道要避嫌躲开,他只侧了身子,问紫衣今天的事情。
紫衣一一说了,只是南宫贺说自己是北燕之官的事情没说。毕竟她家小姐答应保密,她自然不会泄露。
“那人是北燕的,做什么的?”
“奴婢不知,只是看上去应该不是坏人。”
“哼!你就知道他不是坏人?你又不会武功,十九喝成这样子,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责任不成!”苏柳气得脸色都变了。
听见苏柳口气这么严峻,紫衣吓得扔了毛巾,连忙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知道错了,请大人责罚。”
苏柳见她下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紫衣是苏墨的人,他并不好多说什么。如果是王府里的下人,恐怕早就被他打死了。
无奈,他只得叹息了一声,说:“算了,十九这脾气你也管不了。起来罢,好好伺候着,她醒来,让她来找我。”
苏柳一走,苏紫衣才起来了,又洗了毛巾,与她家小姐擦拭。
苏墨这一夜睡得安稳,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一醒来就见到紫衣红着眼睛坐在床边,吓得她酒都醒了。
“紫衣,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苏紫衣连忙摆手,道:“没有人欺负我。公子,我伺候您洗漱,您洗漱完就去找柳大人吧,他昨天让你醒来就去找他。”
一听见苏柳找自己,苏墨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洗漱更衣,匆匆跑去找苏柳了。
到了苏柳房里,小丫鬟们却说苏柳去工程上了。又说苏柳有吩咐,让苏墨在这里等着。
苏墨只得在房里等着,又有小丫鬟喊了饭食过来。苏墨哪里吃得下,匆匆吃了两口便作罢了。
直到未时,苏柳才匆匆回来,众人知道他还未用膳,连忙去叫人摆饭食过来。
苏柳洗漱了一下,坐在榻上,瞪着苏墨。
苏墨跟个老鼠一样,从苏柳进来开始就一直低着头,此刻就算是知道苏柳在看着自己,依然低着头装作不知道。
“昨天和谁喝酒了?”
“北燕的李多柯。”苏墨坦诚回答。
“做什么的?”
“江湖侠客。”苏墨信口胡诌。
“哼!十九真是长进了,还认得什么北燕南燕的侠客了!”
苏墨静静地装作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我是不是要单独为你立个规定,黑鹰队禁止醉酒!”
苏墨静静地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虽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了,但喝成那样,要是有人趁机害你怎么办?你难道不知道黑鹰队本来就惹人注意,时刻都面临被暗杀的威胁?还是你觉得万一有人把你抓走,拷问贤王的机密,你能抵死不说!”
苏墨从未见过苏柳如此厉色指责自己,一方面觉得愧疚,一方面却又觉得委屈。是故,她将头低得不能更低,一言也不发。
苏柳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正好饭菜也摆了上来,就唤她上桌用饭。
苏墨挪了过去,在旁边坐了。
“抬起头来!”
苏墨弱弱地抬起了头,却还是不敢看苏柳。
“哭什么,说不得你了?”苏柳一肚子的火,在看见苏墨眼眶里的泪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虽然口气冲,却偏偏柔情万种。
苏墨也听出他口气的柔和,却越发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连忙擦了擦,说:“说得,怎么说不得。”
见她这逞强的样子,苏柳忍不住想笑,却扁着脸,问:“以后还在外面喝醉不?”
“再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