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醒来,刚刚吃了点东西,便听见苏紫衣发怒。&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见她哭得委屈,也顾不得细听她在说些什么,连忙挣扎着要起身安抚,问:“谁又委屈你了?”
见她起身,苏紫衣连忙赶过去扶,哽咽着道:“小姐躺着好好休养罢,又起来做什么。我哪里委屈了,谁又会委屈我呢?”
苏墨轻轻地笑了一下,佯装无意地问:“柳大人呢?”
苏紫衣此时也知道自己莽撞,若这时将苏柳所言说出来,只怕又引得苏墨伤心。是故,强装欢笑,说道:“柳公子刚刚去忙了,晚些时候会来看小姐的。”
“怎么又叫我小姐?叫我公子才是。”
“是的,公子。我起先见公子病重,一时口不择言了。如今公子已经无碍了,我也自然会注重些。”
苏墨点了点头,说:“你叫人去告诉柳大人,只说我已经醒了,并无大碍,让他莫要记挂。”
苏紫衣心里不愿,却也没有办法。一时通知人去告知苏柳,回来便伺候苏墨躺着。
苏柳被苏紫衣赶出门之后,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在外面走了一圈,又有人来告知,说苏墨醒转并无大碍。
苏柳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去,却愁烦不已,只想见苏墨一面,便匆匆赶了过去。
苏紫衣早早在门口候着,一见他面,便说苏墨睡了,让他不要进去。
苏柳理也不理她,直接走了进去。
苏墨并未睡着,一听脚步声,便知道是苏柳来了。果然见他在自己床边坐下了,不由己地便笑了。
“你身上好了一些了?哪里疼?”
“好多了,只背上有点疼,并没有别的问题。”
“那就好,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苏墨不言,心想:就是重来一次,我还是不忍你受伤的。见苏墨沉默,苏柳也明白她心意,也沉默地坐在那里。
苏紫衣寸步不离地守着,见他们都沉默,立马过来说:“公子应该是累了,再睡一会儿吧。柳大人事情多,还是去忙正事吧。”
她这么说,两个人却偏偏不理她。她又说了几句,苏墨羞红了脸,看着她,半晌说:“我没事,倒是你脸色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苏紫衣涨红了脸,委屈地看着她家小姐。欲要反驳,却又被她小姐一个眼神打压了下来。她狠狠地瞪了苏柳一眼,心有不甘地走了。
“你脸色不好,是怎么了?”苏墨见苏柳闷闷不乐,便问。
苏柳此时才知,自己早已对这幼小的苏墨动情。偏他又明白,自己与她绝无可能。这么一来,他下定决心,要将苏墨推开。
想了许久,他才问:“十九,你对我的事情并不清楚。有些事情,我想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苏墨点头了点头。
苏柳闭上了眼睛,脸上神情痛苦,半晌才缓缓说出来。
“我自小出生于一个乡绅之家,家庭富庶,衣食无忧。”
“可是十四年前,仇人找来。一夜之间,全家老小全部被杀,只有我父母带着我逃了出来。”
“然而第二天,仇人还是追了上来,我亲眼看见我父母被乱刀砍死在我面前。”
“是贤王救了我的命,并帮我报仇雪恨。从那时候开始,我便跟着贤王左右,为他办事。一晃十四年了,贤王对我如何,你就是未曾亲见,也该有所耳闻。”
“我这一生,并非为了自己而活,而是为了贤王。我生也好,死也罢,总归是贤王的部下。”
苏柳说完这些,便看着苏墨。苏墨一时不知作何反应,想要安慰苏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又听见苏柳说:“此间治水之事,再有两个月便可完事。我会向贤王提及你的功劳,贤王定会重金酬谢。到时,我会在柳州为你找个所在,你是个有能力的人,相信总是能养活自己的。”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苏墨不敢置信地望着苏柳。见他也不看自己,只望着屋子中间的炉子。
苏墨冷笑道:“常言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想来这治水一完,我便是那无用之人了,也该当如此处置。”
苏柳只不言。
苏墨想了片刻,又道:“向来听闻贤王仁慈,若是换做我的主意,像我这样的人,是绝对留不得的。且不说我身怀本事,又心生怨恨,只说我心里明白贤王大志,就必然招来杀身之祸。”
“苏柳,你不如去禀报贤王,待此间事情一完,悄无声息杀了我才是个了局。又或者,你们本就安了这个心,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你果然怨我!”苏柳暗自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