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你早些休息吧。今晚不用你服侍了，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了。”关门前，看见苏墨还跟在身后，苏柳温柔地说了一声。

    苏墨听话地自行回了听雨楼，大概停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换上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爬到了苏柳的屋顶上。

    苏柳一直留心房顶的动静，此刻听到第一个人的脚步声，便无声地笑了笑，朝着柳应尘说：“服侍我沐浴吧。”

    早有下人听从吩咐放了浴桶进来，桶上烟雾缭绕。

    柳应尘羞红了脸，低声应了一句，走过来为他宽衣。

    屋顶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苏柳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不知道来人，是贤王的人，还是苏墨呢？不过没关系，可以再等等的。

    又过得片刻，将将洗完澡。苏柳又听见屋顶传来更轻微的脚步声，看来，人都到齐了。

    苏柳穿着宽松的睡袍坐在床沿上，看着柳应尘红彤彤的脸，一时忍不住情动。他嗓音都变得沙哑了，低沉地唤她：“应尘，你过来。”

    柳应尘害羞地走了过去，离他三步远站住了脚。苏柳用力一扯，将她扯到了自己怀里，引起怀里人一声尖叫。

    “应尘，你应该什么都会吧？”苏柳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在她耳边呵气问道。

    “王爷？”柳应尘困惑地问了一句。

    苏柳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在手心划了两个字。

    “会吗？”

    柳应尘一脸的懵懂，半晌才羞红了脸点了点头。

    “既然你会，那我们就开始吧。”

    苏柳弹指将灯挥灭了，将层层帘帐放了下来，搂着柳应尘滚到了床中。

    一时，这房间黑黢黢，伸手不见五指。

    苏墨轻轻地掀开了一片瓦，凭借过人的视力，凝视了半晌。房间里很黑，基本上什么也看不见。

    她不死心地继续看，终于看见了。看见一件件衣服，从帘帐里被扔了出来，随意地掉在了地上。

    苏墨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耳边只听见了柳应尘低声呢喃。

    “啊，恩，不要，王爷，啊。好痛，恩，啊，慢一点。”

    诸如此类的声音，痛苦中带着享受的女人的声音，让苏墨彻底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

    她像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般，只是静静地趴在屋檐上听着。

    片刻之后，又听见苏柳沙哑的低吼声。

    “恩，小妖精，放松一点。”这是苏柳的声音，夹杂着情欲和欢喜。

    苏墨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这里。

    她走后没有多久，屋顶上另外一个人也离开了。

    听见他们明显变得沉重的脚步声，苏柳顽劣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好了，可以了。”他低声吩咐了一句，柳应尘的呻吟彻底消失了。

    床上，苏柳穿着薄衫在床头打坐，柳应尘穿着肚兜在床尾发愣。莫说鱼水之欢，两人连肢体接触都没有。

    “王爷？王爷是嫌弃应尘的出身吗？”柳应尘泫然欲泣地问了一句。

    “没有。”苏柳的声音瞬间回复了平静。

    “那王爷为何，为何？”柳应尘欲言又止。

    苏柳想了想，说：“本王不善于床笫之间，你至今仍是干净的身子，如果你愿意，我会为你选一个好人家。”

    那柳应尘先是震惊，立马变得惊慌失措。爬了过去，跪在了苏柳脚边，苦苦求饶。

    “王爷，求王爷收留小女子。小女子甘愿为奴为婢，一生伺候王爷左右，只求王爷不要再卖了小女子。”

    苏柳扶额，解释：“我不是要卖了你，是要为你找个好人家，将你光明正大地娶回去。毕竟，恩，毕竟我不行，别耽误了你啊。”

    “小女子不介意的！只求能服侍公子左右！”

    苏柳叹息了一声，又听见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只好细心地劝慰了两句。

    “既然你执意要留在我身边，那你日后就好好听话。”眼见天快亮了，苏柳不得不妥协。

    不妥协怎么办呢？看着这姑娘在这里哭到日上三竿吗？

    柳应尘连忙起身行礼，唯唯诺诺。

    “今晚的事情，你不得和任何人提起！所有人问起，你只说在这里留宿了便是，不用提起别的！”

    柳应尘同情地看了苏柳一眼，点头应允，又发誓绝不泄露。

    苏柳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去外边床上睡一会儿吧，等下叫我起床，服侍我换衣入朝。”

    柳应尘停歇了下来，安静地去外面床上睡了。

    她一走，苏柳也和衣躺在了床上。可他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

    这回，苏墨应该死心了吧？

    这回，贤王应该也放心了吧？

    不过，他们好像，都不高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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