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夫人此番回来,我们的确是不应该打扰,可是现在外面都已经传成了那个样子,大家伙儿都是将军府里的人,自然都担心不已,我们也不想闹得每个安生日子,夫人还是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还是墨家康带头说话,夏左左冷眼瞧了过去。
“将军府如今不是好好的?怎么就没有安生日子了?”
墨家康消停了几日,就藏不住劣性了,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的,如今又带着这么些人过来,却丝毫不把夏左左放在眼里,他带了个头,余下的小厮,自然壮了胆子,一个个议论纷纷。
“夫人,都说将军犯了大过错,已经押进京城问罪了!”
“是啊是啊!还说这一次,将军府是逃不出去了!”
夏左左听得脸色越发难看,“一派胡言!”
“夫人,您说一派胡言,可您回来前几天,就已经有宫里出来的军队,重兵把守了将军府,谁都出不去,若不是出了事儿,事态怎么会如此严重?”
其中一个戴着灰帽子的小厮立刻接嘴,四下一阵附和。
“小姐……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儿,青禾来解决……”青禾最清楚这些人,生怕小姐也被他们围起来一阵逼问。
夏左左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即便面对着这么多几乎逼问的下人,夏左左周身的气势,也没有压下去半点。
“既然说了,谁也出不去,那这些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这一句话,当即就让下面的人面面相觑,没了言语。
“是谁?”夏左左眼眸一寒,逼问。
“这……将军府这么多人,终归是要吃饭的,除了那些侍卫嘴里的消息,还有日日送食材进来的菜贩子……”
有人支支吾吾,想把这件事一笔带过。
“接收菜贩子的人是谁,责打二十,以儆效尤。”
夏左左眼眸不眨,冷声下了责罚。
这突如其来,毫不商量的处置,让下面一群人都傻眼了。
“可这,大家说的都是实话,难道连实话都不能说了儿?”下面立刻有人抗议。
“我说过,将军不过是带进去问话,谁说将军府就要完了?谁说将军犯了死罪?皇帝都没有说,谁准许你们乱传虚言,自己闹得将军府不得安宁,却和我说人心惶惶,既然你们找了我,我就一定治理一番,再有人说这样的话,一律家法!”
夏左左一番话呵斥下去,那小厮被拖下去,求饶声听得众人一阵缩脖子,夫人说的没错,又是这么个雷厉风行,说到做到的狠手段,谁也不想在做出头鸟,只能悻悻的回去。
“墨家康!”
夏左左叫住了要走的墨家康,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微微抿唇,低声道。
“别忘记了,你可以依附这将军府而生,别试图乘乱挑事儿,再有下次,我绝对把你赶出去!”
墨家康却瘪了瘪嘴,十分不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们好糊弄,老夫人也好糊弄,我看就是你这个扫把星!来了将军府,将军府的大事儿小事儿就没断过,老夫人该赶出去的人是你!”
“你!”青禾要追上去。
夏左左拦住了她。
“小姐,您看这墨家康,还这么嚣张!”
“既然已经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就更无须在理会。”夏左左揉了揉眉心。
让她疲惫心累的,不是这些人小打小闹,而是眼下是在墨府内,墨家的人,尚且因为皇帝的举动,就已经开始怀疑朝夕相处的墨连战,有何况京城外那些趋炎附势的权贵。
和那些听风是雨的百姓们……
“小姐……”青禾陪着夏左左一道,刚到了般若阁,就忽然面露难色的进来。
夏左左叹了口气,“我没事儿,青禾,你出去吧……”
“不……小姐,只怕是休息不了了,清若姑姑来了……”青禾道。
话音刚落,清若就跟在青禾的身后一道进来,脸上却不如往日的自若,反而带着一丝疲累,已经守着规矩礼节,做的恰到好处。
“少夫人,昨日休养一日,想来也缓和了不少,老夫人备下了茶饭,请少夫人一道前去。”
夏左左微微一怔,“老夫人这几日……也一直牵挂着外面的事吗?”
清若见夏左左坦然问道,不由带着一丝苦涩,“将军府已经被封锁了这么多日,里面的人,谁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