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站了站,看着白诉篱的睡颜,宋不念又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这张脸,从不施粉黛,也不会露出傲然的神色,这容貌算不得动人,可是,第一日,他看见她独自走在树荫下,几步内换了数十种表情,就让他觉得有趣得紧。
没忍住就吓了她,没忍住又笑了她,没忍住跟着她回了她的家。
宋不念轻轻的在床上坐下,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女人打交道了,自从万年前那一遭,就一直漫不经心游戏花丛。
原本打算娶了年世喜收心,到底也没有娶,跑了出来又是无所事事瞎晃,然后就莫名其妙撩拨了这个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越来越把她当成自家夫人看了,也不知道好不好。
胡思乱想了一会,宋不念就坐着看着白诉篱发呆,过了会,干脆也缩进了被子里,大手一搂,怀抱着白诉篱,美滋滋的睡了。
名义上的夫人也是夫人嘛,这都是为了把戏演得真一点,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无碍无碍。
于是白诉篱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了边上的宋不念,没想到他还未走,还睡得挺熟。心下又气愤,趴着,伸出两只手扯了扯他的脸。
还没来记得在心里暗叹一句手感不错,闭着眼的宋不念就猛地睁了眼,双手向前一抓,白诉篱就被他抱在了胸口。“扯我脸?胆子不小。”
被抓了个正着的白诉篱也不怕,手上劲越发大了,十分嚣张的说:“怎么了?谁让你一声不吭上我床的?”
话音刚落,就被宋不念反扑,压在了身下,右手撑着,左手捏白诉篱的脸:“床是我的。”
白诉篱挣扎着乱踹乱推,试图扭转体位,奈何斗不过宋不念,不过还是成功的把他的衣服扯得乱七八糟,发冠也歪了。
“好啦,说正经事,再被你闹,我又要忘了。”宋不念坐起身,捏了个诀,掌心燃起一团紫火,火焰之中,一杆短枪缓缓现出形来。“我看你用的短枪不太好,正好我从前闲着做了一把,这几日特意又锻造了一番,够你用个几百年了。”
“你亲手锻造的?”白诉篱没有接,但这短枪确实好看,枪身上刻了繁复的花纹,造型十分像一朵莲花,枪缨处缀了一排玉珠,通体发紫,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外行都能看出来,比之白诉篱用的这杆,不知道要好多少。
“是啊,你不喜欢吗?”见白诉篱不接,宋不念疑惑的问。
喜欢是自然的,只是...“你给了我太多东西了。”
“哎,今儿这是睡傻了?平日里不是嚷着要搬空我宋家,这就不敢要了?”宋不念打趣道,将短枪硬塞进白诉篱手里,“别的你不收也就算了,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做的,你不要,就浪费了。”
这样一说,白诉篱更觉得别扭了,不该是这样的啊。垂眸瞥到枪身上刻了一个白字,白诉篱感觉自己脸有些烫。
“难不成越笙还教导了你为人?我家徒儿可真是认真。”
宋不念很是不以为意的态度让白诉篱心安了些,在她眼里是不得了的东西,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小玩意而已,需要付出的原本就是不对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