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念!你放开我!”白诉篱咬牙切齿,十分不稳当也强行捏诀往宋不念身上砸,然而他纹丝不动。
身后还隐约传来女子清脆的笑声:“阿铭阿铭,许久未见,又英气了几分,再不是那个时常闯祸的轻狂少年了。”
鸿妙的婚宴,彻底成了一场闹剧。白诉篱落下泪来,紧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她宁愿被闹的是自己的婚宴啊!呵,她的婚宴?不会有了。
掌心疼得厉害,头疼也发作起来,白诉篱终是被宋不念挟持回了宋家。
宋家内山,一片喜气洋洋,尤其祁天殿里,似乎正在筹备什么婚事。有匆匆路过的弟子感慨讨论:“原以为少爷要娶的是那白姑娘,没想到少夫人都喊了两年了,又捡起了和年家的婚事,真是——”
荒唐至极!白诉篱冷眼看着站定的宋不念:“这就是你要我回宋家后,和我说的事吗?这就是近来你在忙的事吗?”
宋不念脸色更青了:“你听我说——”
“啪”的一声,白诉篱一个巴掌扇在了宋不念的脸上:“你我那句戏言,就此结束了。”
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宋不念也没结仙力护着,脸上很快起了红印,似乎是竭力压着愤怒,握拳受伤青筋都爆起了:“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这样打我的人。”
“怎么?”白诉篱讥笑一声,“你要打回来吗?杀了我?还是因为我如此之特别,你爱上我了?”
宋不念闭了闭目,也不说话了,拽住白诉篱就走,不论她怎么挣扎都不松手,一路拖进了越笙的院子。
越笙似乎早有准备,宋不念一松手,她就接着把白诉篱拽进了光芒中,任她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了。
不多时,又来了一人,是汐裳,她看了一眼白诉篱,又看宋不念,宋不念冷冷道:“绝无戏言。”
“那就好。”汐裳满意一笑,走到白诉篱面前,“白姑娘,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
什么期望?白诉篱想起那时琢磨不透的汐裳,宋不念又与汐裳做了什么交易,换来她得到些什么?
但无人回答,汐裳抬手,凝聚仙力,对白诉篱捏了个诀,白诉篱只觉得脑海里一轻,什么东西,曾经被汐裳放进去的东西,又被她拿出来了。
“她不会有那些记忆?”宋不念问。
“待你与世喜成婚,她就不会有那些记忆了。”汐裳笑,“在此之前,我替你照顾她。”
宋不念顿了片刻,点了点头,大踏步出去了。汐裳扶起捂着头还有些迷茫的白诉篱往自己别院去了,留下越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诉篱不知道那日在越笙院子里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自那里出来后,便被汐裳锁于院中,无论怎么用仙术秘宝,都飞不起来也砸不开院门。
泄气的她干脆四处捣鼓,又是摔茶杯又是撕书籍的,但无人来理会她。捣鼓捣鼓着,白诉篱甚是不小心的崴了脚,跌跌撞撞撞进了一副画中,一抬头,画中树下那人也抬头,讶异的看着她。
“白姑娘?”这人正是赵梓泞。
白诉篱对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这人一点也没宋家上下的骄矜气。“赵...先生?你怎么在画里?”
赵梓泞微微一笑,毫无介怀的解释:“我魂魄受损,阿清将我困于画中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