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人似是也很想念他,听见邑轻尘的名字钻进我怀中想离开平南王府。
“小姐,小姐!”听见侍女的呼声我抱起异人,欢喜异常,以为是邑轻尘送了书信来。
屋外正是一片金黄,一簇菊花开的旺盛。阳光明丽,打在菊花上更加夺目。
橘树排列紧凑,密密麻麻只留下一人侧身而过的空隙。
“那你说见过皇上是骗赵山榆的?”
我人未到鸿儒,已经听见赵山榆的声音。
我摇曳行至邑舟身侧站定,目送赵山榆入座。
“少将军是您的孩子,晚辈又怎么敢去捉拿他?只是皇上大怒,若是带不回来只怕都要遭殃。”
我在心里暗呸一声,他明知邑轻尘人在水天一色为我修复玄奥,却偏不告诉皇上也不知是何居心。
邑舟与我互看一眼,我们交换眼神。我道:“哥哥尚在歇息,若是王爷要见可得等等了。”
他如梦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似是没有原因,让人捉摸不透。
赵山榆笑意渐现,“既然无事更好,省的伤了咱们的和气。未来少将军可就是我的内兄,是一家人了。”
我虽是嗔怪,心里已如灌了蜜糖。
听见马蹄渐去,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轻尘师叔,你...”
月门之前,花影之后藏着邑舟的会客厅。
侍女跑到我面前,在我搀扶下才停住,“小姐,平北王过府拜访。”
我已经欣喜若狂,我的眉梢唇角都快藏掖不住喜悦。只是在赵山榆的面前我仍要做出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
我的心砰砰乱跳,念及我与秦宁生的一模一样,又不敢多些遐想。
这片橘林是平南王妃在世时种下,对邑舟来说见了总让他伤心。他一年中唯王妃祭日来此,其余时间从不踏足这里。
他递过来一瓣汁水饱满的橘子,“这橘子是我娘种下的,可甜了。”
我与邑轻尘对视偷笑,步入重叠复繁的花影中,心照不宣的来到平南王府东北面的橘林中。
我对上他掖着欣喜的双眼,平静的朝他行礼,“见过平北王。”
邑舟唯此一子,平日面上装作漠不关心,心里自然疼爱非常。去捉拿邑轻尘是个烫手山芋,皇上交给赵山榆,他巴不得甩给别人。
“阿爹,平北王。”他双手垂立,分别向邑舟和赵山榆鞠了个躬,“不知平北王驾到,有失远迎叫您看了笑话。”
邑轻尘狡黠笑道:“我星夜赶回,刚巧见赵山榆的车架停在外面,所以我翻墙进来的。”
“轻尘...”我先轻声唤他,叫出我心底藏了多日的名字,“长兄!”
“走,咱们瞧瞧去。”我抱着异人,行于曲阑之上,穿过重重花影,道道红墙。
我紧蹙眉头,明明与赵山榆的婚期在前,按照南秦的旧俗他是不该来平南王府。
我屏息继续听他的话。
“平北王对长兄的关怀真令我感激不尽,如王爷所愿,兄长已经归家不必王爷费心费力了。”我刚踏进鸿儒,赵山榆便起身迎上来。
“等,哪怕轻尘师叔睡到日上三竿我都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