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试毫无悬念是允国得胜，如此，吴国要履行退兵的承诺，且要割地。

    尹使节脸色脸色铁青，忍了又忍，终于上前拜见楚彻，“皇上英勇过人，我们吴人佩服有能力的人，自然也会信守承诺，不如五日后还在此地，举行狩猎大会，会上签订条约。”

    楚彻看他神色诚恳，心情大好，“尹使节爽快，朕也不能含糊，就五日后举办狩猎大会！”

    尹使节低头应声，眸中却掠过不易察觉的阴狠之色。

    允国在这次比试中大获全胜不说，楚彻在靶场的表现也成了允京中百姓津津乐道的谈资。他们不厌其烦地宣传楚彻如何如何英姿过人，五箭同发如何强悍，说得神乎其神。百姓的传言向来言过其实。

    福宁殿中，楚彻听着一位外出采办归来的内侍绘声绘色地听来的传言一一转述，坐在桌边笑而不语。

    韩静璇就坐在他身侧，抿嘴旁听，末了命宫人打赏。那内侍千恩万谢地跪拜了，恭恭敬敬地退下。

    韩静璇看着楚彻依然平静的脸，笑道：“皇上这次的威风很快就能传遍天下。”

    殿中已经没有别的宫人，安静无声，是个难得清闲的午后。

    楚彻站起身，摇摇头，“传言向来不实，朕身为皇帝，一言一行更容易被人夸大。”他叹了口气，眼中掠过意味不明的神色，“璇儿，这次比试，你觉得谁是最大的输家？”

    “一定是吴国吧，什么好处也没捞到。”韩静璇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是聂朝辉。”楚彻叹道：“他可不单是输了比试……”同为男人，他很清楚，至少有那么一刻，聂朝辉的心输掉了。

    韩静璇唇边的笑渐渐冷了。楚彻这时候握住她的手，神色不定，“璇儿，你与朕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设计让聂朝辉在比试中分心的？”

    他的手一如往昔的温暖干燥，韩静璇冰凉的手在他掌中微微一颤，随即飞快地抽出，韩静璇用黑白分明的美眸与他对视。

    “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手段瞒不过他的眼睛。

    楚彻考究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总是平静的黝黑眼眸渐渐流露出怜惜，还有一丝她看不明白的难过。

    那是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