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芙觑了眼跟过来的红鸾，扬声道：“大小姐病了，不好往前头吹风去。”

    可巧，云苓领了秦明珠往这边来。

    明贞无力一笑：“小妹嘴巴甜，外公最疼她了。纵有误会，有她在，也不至于闹的太僵。”

    听说萧氏出事，明珠匆匆赶来。

    她身边的丫鬟，年纪都不大。唯一镇得住的王姑姑，又因小产，挪出去休养了——萧氏忙着与秦山幽会，还没腾出手来安排稳妥人照顾亲女，就被明贞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才让明珠无头苍蝇似得，一头扎进明贞早已布好的局中。

    “大哥，姐姐，母亲怎样了，出了什么事？”明珠有些轻喘，一路小跑，衣鬓凌乱，显得焦灼又急切。

    秦明贞垂眸，眼中阴云密布——

    似乎已经知道了啊，自己究竟是谁的种！

    既如此，她就更不会手软。

    “小妹，你和哥哥一起去吧。大家都疼爱你，你一撒娇，说不得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母亲被休弃，可怎么办！”明贞目露急切，咳嗽两声，示意自己这样话都说不利索，就不跟过去添乱了。

    “休弃？有这么严重？”明珠更慌了。

    云芙觑了眼惶然的二小姐，嘀咕道：“是呢，听说还上了刑，打的皮开肉绽……唉，夫人怎受得了？”

    秦明珠猛地一抬头，抓着秦孟扬的袖子：“大哥，我们快去救娘与爹爹吧。”

    兄妹二个跑远，红锦才寻来，晓得二小姐被搅合了进来，和红鸾一合计，就要去追。

    明贞忧急一叹，嘱咐云芙：“还是该把孟亭叫来！”

    孟亭，萧氏的亲儿子，如今才六岁。

    红锦、红鸾吓了一跳，生怕把夫人的眼珠子搅进去，到时夫人脱险不成，再搭上个少爷，俩人小命怕都要交代了……当下，也顾不上秦明珠，转而去抓跑没影儿的云芙去了。

    明珠的丫鬟乱的跳脚，经明贞“指点”，跑去找王姑姑想法子。

    白露、谷雨相视一眼，哪儿也不去，立在大小姐身边当门神。

    明贞远远望着秦孟扬消失的方向，良久不语。

    哥哥他，会看明白吗？

    白露蹙眉，低语：“大小姐，王姑姑来了。”

    苍白瘦削的王姑姑，扶着小丫鬟，焦急地赶往上房。

    明贞轻笑，领了众人隐在花木深处，任由王姑姑一路跑过，紧追秦明珠去了。

    ……

    “孽障！你竟为这女人求情？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从谁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将军气的手抖，指着跪地不起的外孙森然而问。

    秦孟扬尚不知因由，言辞恳切：“外公，许是有什么误会，母亲待孙儿一向很好，又很照顾明贞、明珠……不管她做错了什么，还请外公看在外孙、外孙女的面上，饶她一次吧！”

    顾老将军眼前阵阵发黑，这可是顾晴的亲生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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