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日后能否不要将我勉强做你丫鬟的事情说出去啊?”郝合欢尽心擦着,小声地乞求着。
若是被旁人知道了她这事情,岂不是都要笑掉大牙了?一个将军府的大小姐居然给一个王爷做了婢子,这可是很难听的言语啊,或者还能被当成笑料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季长叔转着眸子看向帮他擦着肩头的那手,小巧白皙还带了微微可人的肉感,瞧着居然有几分的可爱味道,他道:“这种事,有何好说的?”
“我就知道殿下是个好人。”郝合欢像是拿到了讨要许久的糖果,兴奋的都开始替他按起肩膀来,“殿下洗完身子后就让我为你仔细检查一下这后腰处。”
紧绷着的面容松了松,季长叔几不可闻的吐出一声,“嗯。”
沐浴的暖阁不算大,分了左右两间,左边是沐浴的,而右边处里摆着一张矮榻,上头铺着并不厚重的被褥和薄垫,刚好可以用来当简单查看他身子的地方。
左右两旁都摆了明亮的烛火,即使现在外头雨幕连连,但这屋内还是如白日一般的亮堂。
郝合欢没有伺候他穿衣,率先地走到一旁等着,等他穿着干净的中衣走来才跟在他的身后。
首先是把脉,沐浴完之后的脉搏与之前并无差异,还是一般的情况,接着就查看的他的脸面和一些外部情况,这举动虽是让对方很是嫌弃和恼,但她表示这都是确诊必须做的事情。
“殿下脱了衣服趴到床上去。”待一切可以检查的都检查完之后郝合欢恭敬的站在一旁道。
季长叔半挑眉头,看着自己这中衣已经穿的很放肆的模样道:“本王都这般了你还看不够?”
“……”郝合欢无语扶额,“殿下配合些吧。”
早点治好早点回家啊!这破王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啊!
季长叔看她这副快哭了的表情也不想再为难与她,听话的脱了中衣就趴在了那枕上。
刚刚沐浴完的背上带着浴水里的清香味道,摸上去时滑腻极了,虽然伤痕沟壑众多,但不得不否认这殿下的皮肤和寻常人物就是不同的,明明都是一般的皮肤,他的便就是好看许多。
命门穴处的红点,拇指大小,颜色如吸过之后的暗红色,还有些微微的凸起,伸手去轻轻地抚摸着,不算突兀,也不算粗糙,与旁边的肌肤触感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平常就算是摸到了也很难察觉这处的不同。
背上时不时传来的轻柔触感就像是一根羽毛在心中轻轻地扫着,带着可感觉的痒意、带着可感觉的古怪之意。
“我知道了。”突然的一道提起声音让险些入睡的他醒了过来,心中诧异自己居然会在有外人在情况下睡着的同时立马坐了起来,拧着眉头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该用什么药……”突然的一份紧张感席卷心上,连着呼吸都险些要被带走,这个人果然是个叫人怕的,即使什么都没做,但也能叫人不敢直视。
那张脸俊美如同神袛,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布着精妙绝伦的五官,剑眉斜飞入髻,微微眯起的双目里如潭水一般深不见底,透露着深海般可怕的信息。
不愧是战场上回来的人,身上气势如破竹一般让她受不住的倒退几步,那一刻,猛然而出的戾气叫人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