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时熙染根本毫无防备,只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哼,再回头看时,云启已经晕倒在地。
在他身旁站着的,正是突然出现的祁言,“姑娘,这人方才竟想从你背后偷袭于你,被我一掌敲晕了。”祁言的娃娃脸上此时满是严肃,方才祁遥有事出府,便派他来盯着,谁知刚来便看到那样一幕。
若是他出手再晚些,时熙染只怕已经被这家伙伤了,到那时,只怕王爷也不会轻饶于他。
“是吗?”
时熙染一愣,这才意识到云启方才的躲避或许不全是为了他的异瞳,还为了他发病之时的狂暴?“他本无意伤我,方才应该是失了神智所致,还要麻烦你把那个我把他抬到偏殿去。”祁言撇撇嘴,到底没有再坚持,帮着时熙染将人抬了过去,便又是一跃回到了职守的地方,他们身为王府隐卫,职守的地方自然不能轻易叫人看到。
只是时熙染看着晕过去的云启,一时竟有些不知从何下手——如今他身上的毒刚刚发作,她竟无法从他的脉象上查出什么端倪来,怪不得连祁遥也说云启这毒来得蹊跷。
系统要明日才能解封,时熙染叹了口气,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也只能等着明日再帮云启瞧病了。
说到底,她在前世虽然也是钻研医术多年颇为精通,可大多数都在已知的病症解决上,如今一朝来到这个时代,各类毒术层出不穷,她若是不靠着系统加以诊断辅助,还真有些无可奈何。无奈之下,时熙染只能先用银针封了云启的经脉,免得他今夜再发狂伤到自己。
是夜,晔王府众人却越发忙碌了起来。
时熙染虽住在偏远些的竹苑,可今晚苑外来往的下人比平日多了一倍不止,这才有心拦了个人来问:“医士不知道吗?王爷明日就要回京了,我们是奉了耿管家的令,先行清扫起来呢!”说话的是个丫头,时熙染平日在竹苑外院,还是专门用了男装示人的,倒真是个俊俏的好儿郎,如今这小丫头被她拉着,面上顿时多了几抹娇羞之意。
“他要回来了吗?”
时熙染下意识的呢喃一句,却没注意到那丫头面上的红意,道了声谢便自己回院去了。
再说慕阳舒,他在正阳宫和钟芷文密谋许久,一出了宫便匆匆往外去了。
无巧不成书,慕子熠也从宫中出来,正撞见慕阳舒匆匆离开的样子。
他御下一向宽厚,是以身旁的小厮沈尧性子也活泼,下意识问道:“那不是二皇子吗?倒极少见他这般匆忙的样子。”
“走,咱们跟上去。”近来朝中并无大事,慕子熠可不认为慕阳舒这般急着会是什么好事,索性带着沈尧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跟随,却见慕阳舒出了王府,便急匆匆的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他来这里做什么?”慕子熠心思电转间,已然想到了被关在其中的南蛮国师。